被囚禁的军医(姬发/手yin/边cao边哭的狼崽子/质子旅众人) (第2/12页)
女娲娘娘捏他一定花费不少功夫,不似他们这些糙汉,也不似簇拥在太子启身边的彬彬文官,若真要形容起来,姬发想起故事中少女最钟情的郎君,郎绝独艳,清雅绝伦,和兄长是完全不同的风姿。 少年就这样静静看着粗鲁的闯入者,抿着毫无血色的唇不说话,眼里没有怯懦也没有好奇,似乎一切胸有成竹,或者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毫不在意。 这是一个清雅矜贵的公子,毫无遭遇生死危机跪地求饶的丑态,偏他长了双勾人的桃花眼,上挑的眼尾勾勒出淡淡红痕,眼波流转间浓密的眼睫如折翼蝴蝶微微颤动,自有崴蕤风情倾泻而出。 窥探者心中生出许多怜惜与好感,不由想要上前替少年拭去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这样如玉做的人不该哭泣,他适合被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目光,姬发脸一红,忙撇开视线。 “西岐农夫你在磨蹭什么,耽误主帅治疗你负责!” 房门就那么大,姬发堵在门口后面的人就进不去,崇应彪不耐烦一把推开堵门的人, 力道之大令人怀疑他就是在蓄意报复,姬发被门槛绊了一跤,凭借敏捷的身手才勉强站稳。 “人呢?带走!诏令全城巫医前往侯府的命令你不知道?住这么近却不主动接受征召居心何......” 崇应彪跨进门槛,抬眼间忽然卡了壳,完全忘记刚才还嫌弃两人磨磨叽叽,打算直接将拒不接受征召的巫医粗暴拖走。 殷郊这时回过神 ,揪住官员衣领狠声道:“医者呢?莫不是在耍我们。” 说着就要拔剑。 “他他他,就是他!”官员抖成筛子,手指坚定不移地指向榻上美人,许是冰冷的铜剑快要刺穿皮肤,生死危机下说话反倒流畅很多,“就是他!医术没得说,治好了我们伯夫人、罪人的顽固头疾,柴夫断了的腿都能接好,要是他也不行,衢州恐怕没人行。” 官员的神情太坚定,显然对这美人的医术深信不疑,三人不由看向自他们进门后一直沉默的长发少年。 病恹恹的,整个人瘦骨伶仃,露在披风外的手腕一折就断,昳丽淡雅到不似人间之色,怎么看都和治病救人沾不上半分关系。 “医者?就他?”崇应彪嗤笑,“拿出卖色相的伶人糊弄小爷,先想想你家有几条命够砍。” “有人得了急症?谁?二王子?外伤还是中毒?” 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音量很轻,却令崇应彪的嘲讽戛然而止。 在场众人少年齐齐回头。 “你怎么知道?!”为防军心不稳,外人只知道有高级将领受伤需要巫医,并不知受伤的是率军主帅,更不知道受了什么伤。 殷郊面色凝重靠近床沿,拧紧的眉头为高鼻深目的俊朗外表打下一层阴影,高大健壮的身形将榻上少年完全笼罩,无形压迫感伴随战后来不及清理的一身血腥渗进偌笙身周每处空气。 他一把捏住少年细瘦的腕骨,没多用力就将少年从榻上半提起来,低头逼视,“窥探军情,罪当处死。” “殷郊。”姬发拉开好友。 偌笙跌回榻上,细白的手腕俨然泛起一圈红痕,如冬雪中艳艳绽放的红梅夺人眼球。 殷郊视线微顿,终究抿住唇没再出声。 姬发问:“你真是医者?” 偌笙点头,嗓音依旧清清淡淡波澜不惊,“昨日喊杀声震天,随即衢州伯众人仓皇出逃,府邸易主,这种时候急于找医者无非是战争中受伤,而能让王室子弟心焦忧虑的,多半也是王室中人。还有谁比一军主帅受伤更令人担忧?” 殷郊没忍住,“你认识我?” 偌笙的视线落在少年将军领口。 金线织就的饕餮纹一向是殷商王室专用,据说二王子的独子也在质子营中,那么眼前这位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没想到仅一个照面少年就猜出这么多信息,对少年医者的身份殷郊信服三分,口气稍稍缓和,“那走吧,若能治好父亲,赦你无罪。” 衢州伯兵败,相关人等全部要处死,剩下的俘虏也要充作奴隶,可以说整座衢州城都要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