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无毒的心 (第1/2页)
踏入公安医院,看见迎面走来的熟面孔,朱邪心中飘过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捏着体检报告向外走的杨逸群正一正警帽,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纸打在唇上笑了。 “老朱,什么风把你刮来了?”被警帽压乱的碎发下生着一双颇不正经的眼睛,其中闪过戏谑的微笑,“单枪匹马闯贼窝,不怕被我们做掉?” 听听,这是警察阿姨该说的话吗?简直敌我不分。 朱邪对杨逸群印象深刻,不仅因为她这张贫嘴,更因为她超然世外的行为。 众所周知,甭管多正规的团体或单位,总会出那么一两个混子,杨逸群就是刑警队当仁不让的混世魔王。 当年朱邪作为特聘专家到岗,照例要自我介绍并发表讲话,在台上讲得自己都犯困,却只能忍着,这时前排一女子张开血盆大口,代她把哈欠打了,正是杨逸群。 等朱邪光荣离岗时,同样站在台上,美其名曰总结工作教训,其实就是读检讨,朱邪自己心里乐着,没觉得有什么检讨的必要,反倒是台下听众各个噤声,仿佛在替她尴尬认错。 讲完了,台下听众仿佛已愧疚至死了,满堂死寂间,只有一个没眼色的女人夸夸鼓起掌,正是杨逸群。 “你鼓啥掌?”站她旁边的警察拼命拽她的手。 “捧场啊,她来干啥的?”杨逸群刚睡醒,这才看见已经来工作一个月的朱邪。 “来什么来,可别再来了!这是欢送会,快把这瘟神送走,局里可不想背锅。” 杨逸群这才知道朱医生诱导证词的事和强jianian犯的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逼得局长天天睡不安稳。 知道了,她打个哈欠继续睡了。 杨警官为人如此闲散,几年过去,竟还没被单位开除,年度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不升不降地苟着,没有一点被工作压力摧残的痕迹,难怪现在的年轻人都爱铁饭碗。 “别贫了,”朱邪把装了白色粉末的食品袋挂在她手上,“找人帮我化验下,是什么毒药。” “您准备从精神攻击转向化学攻击了?”杨逸群啧啧称奇。 “这毒是别人下给我的……能安排洗胃吗?” 杨逸群这才认真起来,薅住她胳膊,掺着她就近找条椅坐下,一边给认识的护士打电话一边打量道,“看你气色没问题,哪儿不舒服?等我找人给你加个塞儿。” 就医难到医生就诊也得托关系走后门。 “不确定,没有腐蚀性,但我心率很高,有早搏。” 约莫过去五分钟,毒物检查中心的小护士过来取走样本。 朱邪表现出来的症状不够格进急诊,只能靠在冰凉的金属椅背上等。 杨逸群陪着,刚想问何方神圣能往她碗里下毒,手机铃忽然响起,接起来沉默地听了两三句,表情是越来越不耐烦。 “班主任,您直接体罚吧,狠狠打!出了事我去给您办保释。” 朱邪侧颈靠着椅肩,看杨逸群不着调地扯完一句就挂了电话,让她讲讲是什么事,权当转移注意力。 “提起来就烦!我姐我姐夫牺牲后,留下个烈士独子,倒成了我祖宗,成天惹是生非。这不!背后拿老师的身材开黄腔,被逮住了,班主任请我去学校聊聊他的教育问题,我哪有空?我还要为人民服务呢!” 人民谢谢你,人民不缺你。 杨逸群哀叹一声,双掌虔诚合十,继续念叨:“老朱,万一你真的身中剧毒,我愿大义灭亲,找阎王求情,用我外甥的命换你一命。” “我可受不起。”朱邪心中的忧虑被这厮的荒腔走板冲淡了。 杨逸群祈祷不休:“我的亲姐啊,你泉下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