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范魔】《Six Feet Under》(大半剧情西式 (第3/7页)
誓,他到这儿绝对不是为了参与什么赌局,只是在游吟诗人口中,这个地方有着丰富的情报和奇特的酒水。传说中如水晶般透明却能同棕榈油般被点燃,嗅起来凛冽的可燃冰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他在侍者推开赌场的厚重门扉时不忘行了一个有几分轻佻的脱帽礼,抬手扯到肩膀时让他不着痕迹的用舌尖抵了抵齿。空气中烈酒和香水的味道相混合,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可以被称之为熟悉的气息……范海辛飞快地扫视全场,用余光看到了几个身形高大的人,他们胳膊上隆起的肌rou鼓胀,交谈间能看到露出的尖锐犬齿。 或者一些身量高挑的人静默站在一旁,他们脸色苍白但衣着优雅贵气。一些面容精致的人勾起发梢时能看到尖尖的耳朵……这个地方如此混乱,却又彰显出一种诡异的和谐,猎人将手搭在身侧的枪袋上,指腹扣在扳机的位置,随着绝大多数人视角交集的地方看去。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位于绝对中心的存在。 华丽的赌桌、高立的筹码、染血的对椅和……一个如同置身事外的始作俑者。 对方脊背靠在高椅,将长腿搭在了赌桌边缘,长靴包裹住他修长的小腿,足尖抵在桌面时椅子就只有后脚着地。白衬衣上染着深红的颜色已经半干,衣扣解开了两颗,露出微凸的锁骨和胸口光滑的皮肤。青年半垂着眼,一只手将一副扑克牌展开又收拢,几十张纸牌在他手中温顺乖巧,翻转间亲吻着那漂亮的指节。 花切玩的如同炫技,青年打了个哈欠,显露出困倦的神色,他像是等得无聊又厌倦,翘在桌面的腿使了些力气让椅子晃了晃。 赌桌的对面瘫倒着一个人,伏在桌上大睁着眼,散开的瞳孔中还有凝结的恐惧,一张扑克牌顺着他的额叶斜插了进去。 没人在意一个死人,所有人都盯着赌桌上唯一的胜者,他的手边积攒了不少白色的筹码,而被他放在唇边亲吻的一枚银质筹码依旧待在原地。 ——如果赌,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 始末由来随便找一个人都能问道,范海辛在一瞬间就下了这个定论,然后他一步步走上通往那个赌桌的阶梯,镶嵌着珐琅的酒壶和同侧的短刀相碰时发出窸窣的声响,这也终于让魔术师抬头看了他一眼。 蓝金和海青相撞,范海辛看见青年微微侧了侧头,仰头时露出的脖颈光滑修长……让人想在上面用齿关咬磨啃噬,留下一些自己的印子。 在范海辛要将上一个人的尸体拽下去给自己让出位置时,魔术师将自己手里的扑克牌收了起来,随意放在了赌桌一侧。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带着一种近似无所谓的颓靡,问道:“你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 “我从不赌博,当然也不知道技术怎么样。”范海辛答,他将自己帽檐抬了抬,露出一双海青色的眼睛,有些无赖般耸肩,“但我对自己的脸和床上技术很有信心。” 魔术师挑眉,他像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客人的脸,发出了一声极轻地嗤笑。 然后伸手做了个邀请似的举动,允许了对方的落座,声音冷淡:“那么,请。” 魔术师问:“你想要玩什么?” “随意。”范海辛回答,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目光直率且毫不掩饰,“不知道是否有人称赞过,您的眼睛比最名贵的蓝宝石还要迷人。” 虽然是赞美的词语,听起来却像在叙述一个最显而易见的真理。 甚至比起赞叹,更像是讥讽。 “萨佛尔州的扑克规则?”魔术师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只是将指腹放在了自己眼睑的部位,像是在触摸自己的眼睛,“赢了之后,你也可以选择带走它。” 范海辛笑了起来,血猎接过了荷官递过来的几张背面朝上的纸牌,他指尖点着纸牌背面复杂的花纹:“最鲜艳的羽毛永远是在鸟雀身上的时候……或许,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跟我一起走?” 魔术师只是道:“你要选择几手?” “嗯?”范海辛随意翻开了一张牌,周围想起了倒吸气的声音,像是他已经被带到了断头台就差把绞索套进去。他将那张牌摆在了明面,压在所有牌上面,“我感觉赌博不难……所以谁给我讲一下规则?” 随机的六张牌面,不同花色代表着不同点数,超过十后则被抵消重新计算,最后的点数大小作为评断标准,其中还有十几种排列有固定的点数作为例外。萨佛尔州的游戏规则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