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第2/3页)
。 “朕……不是、这个意思。”她自觉将话说清了,却又生怕眼前人再因着从未有过经验惹出什么问题,便索性闭了闭眼,又补充一句,“朕有事要同你说。” 心口处泛出阵阵闷痛,像是呼吸不畅的憋闷感觉蔓延开来。 雍昭看向默不作声的纪舒钦。 他微仰着头,这会才松开已经咬出淡淡印痕的下唇。凸起的喉节上下滚动,却最终仍是什么声响也没有。 “朕留你在此,是要你好好养伤。至于其余的事……朕如今脑中还是混乱,你给朕些时间理清思绪再说与你。” 雍昭趁着人纪舒钦还发愣的当口,又伸出手去,将被他压在身下的被褥扯出来些,严严实实盖到他身上,而后道:“你先将衣服穿好了,朕去传御医。” 然而听到这话的人仿佛全然没信,只一脸茫然地望着雍昭,又一垂眸避开那道视线,咬紧下唇,像是神游去了。 “你若非想寻根问底,那先答应朕,不论朕说什么,你都不许激动,先好好养伤。”雍昭叹了口气,只得无奈伸出手去,用带着薄茧带指腹擦过他唇瓣,将那咬紧的动作揉开了。 “陛下……唔……” 纪舒钦愣愣顺着雍昭指尖的轻柔动作松开了已经咬出淡淡血痕的下唇,又定定看了雍昭许久,终于半信半疑地闭上眼,温顺点了点头,仿佛以为自己正陷在美梦当中似的。 雍昭见他放松下来,又一副百般顺从享受的模样,便知这会他大抵又觉得自己在做美梦,半点没信了。于是不免有些受挫,然而也只不过挫败了一瞬,便又迅速调好了心态,只轻笑起来。 “朕就在此地,真真切切,不是虚幻,更不是你的梦境。真要同你说的是先皇夫一事,你若是实在惦记,那朕也不瞒你。” 得了这一句话的纪舒钦脸色陡变,一下又开始挣扎着想起身,雍昭蹙起眉头,无奈只得又拿出些帝王威严了,一下将人按回床上躺平了,严肃道:“你方才答应过朕的事,不许忘了。伤好之前,不许这样动作。” 正被严严实实裹在被褥之中的纪舒钦怔了怔,眉眼之中俱是错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雍昭叹了口气,索性一口气说完,“朕疑心先皇夫并未当真身死,这一切本不该是你的错。” 纪舒钦脸上的血色一下褪了个干净,哆嗦着唇瓣,视线乱转,声音带着颤,似乎是想为辩解几句,然而雍昭静静等了他许久,却只从他口中得了一句凌乱破碎的认罪话语。 “陛下……罪奴玩忽职守,罪该万死,如今已是陛下开恩……绝不敢、不敢再推脱。” 本满怀期待的人猝不及防被这一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雍昭攥起了双拳,咬紧牙关,终于从漫长而混乱的记忆中翻出来这样一件事。 那是纪舒钦刚被她惩处时候的事。 无数的巧合都指向先皇夫的死与纪舒钦有关这一事实,然而纪舒钦在认罪之后,也不是没对事情抱有一丝一毫期待的。 他仍天真地以外,此事或许并非所见的那样糟糕。 至少先皇夫的死,并不全是他的错处。 当时刚刚辅佐新帝继位不久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