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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可怜才喜欢我的?” 我朝他步步紧逼,佯装生气,语气也有些冷冰冰。 “我可没说。” 蔡亨源笑着朝后移着,直到被床的靠背挡住去路,才停止了挪动。 “那这份同情,现在全都转换成爱了吗?” 我隐约看见他点了点头,于是我骑到了他身上,双手压制着他的双肩,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重重地吻了下去。 我仍记得,在我突然吻向他的时候,他眼眶里的错愕,就像是余震不断的大地震,但万幸的是它终究平息了下来。 他捧住我的脸吻着,像是极度缺氧的潜水员回到海面上一样,我被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我感受到他的重量,正一股脑地压在我的身上。 好想做。 我在心里默默呐喊道。 沉溺于爱中的我们不知轻重地吻着,似乎只有这里是彼此宣泄爱意的出口。 我被他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血从舌尖不断地冒出来,他尝到了血腥味,慌张地推开了我。 我伸着舌头给他看,一方面是想要获得他的同情,一方面又希望借此再讨来一个他的吻。 当被烘托好的气氛戛然而止的时候,蔡亨源就会重新变回那个纯洁的天使,他做不来这么色情的事,下床翻箱倒柜找来能够喷覆在伤口上的药,留我一个人吐着舌头坐在床上。 最终又是我主动吻了他,血的甜锌味混着药粉的苦味,在杂乱无章的吻技与唾液的共同作用下,再次充斥了我们两个的口腔。 我必须承认的是,我是一个很色情的人,本能地遵守着自我最真实的欲望,如果我喜欢他,我想和他接吻,我想要他进入我…… 我都会如实告诉他。 接吻是一件如喝酒一般上头的事,生理上的头晕目眩,心理上的肆意沦陷,都在为更进一步的事情乐此不疲地做着铺垫。 于是我们顺其自然的做了,我终于体会到人的感官是如此的复杂,因为在难捱的痛感与逐渐显现的快感之间,我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人们都说不能相信在床笫上寻欢作乐时脱口而出的示爱。 但蔡亨源主动对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我开始逐渐变成了我曾讨厌的大人,为这段爱情寻找一个意义,寻找一个可能的结果。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纵使这片土地再狭隘保守,但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爱情的根,终将会将此穿破。 工作的变动,让我们开始分居两地,即便韩国的国土并不大,但想要在忙碌的工作中抽出时间,又大把将其浪费在往返的大巴车上,我们都有点于心不忍。 出于信任,每周来找彼此的计划,更改成了每月。可即便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已经不止时空距离上的那么远了,他比我对情感的感知还要敏感,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我们这日渐怪异的爱情呢? 他逐渐变得敷衍,我也报之以敷衍,例行公事般问候着早晚安。我对他的热情,早已开始逐渐熄灭,但我对此仍旧假装不知情,并不知疲倦地在这座岌岌可危的桥上,一次次冲向他。 提分手的那天,我其实有很强烈的心理感应,那种隐隐的不安与刺痛感,甚至让我难以吃下合作方提供的丰盛午餐,我破例去临街的麦当劳买了一支甜筒,坐在长椅上,躲进树枝的阴影里,小口小口地用舌头舔着冰淇淋。 他发短信过来问我,现在在忙吗?我说是的。 他说我们的爱情,先放一放吧。 毫无意义的问候,牛头不对马嘴的通知,但我心里想的却是,蔡亨源真是好温柔的人,温柔的从一而终,甚至不敢直说分手这两个字。 我在屏幕前对着这串字默默笑了出来,冰淇淋化掉的水滴在屏幕上,我没能忍住的泪,也滴在了屏幕上。 我习惯给我爱的人最大的让步与自由,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对他爱的证明。 于是我说:好的。 我其实也有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了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