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于火药 (第2/6页)
好的信交给我,低声说。 不客气,我没有偷看,单手把信塞进口袋里,若有所思。 ----------- 我从没想到还会和露水情缘的穆勒再见,然而他就在那里,双手反绑,眼前蒙着黑布,脖子套着绳索,赤脚站在一个离地二三十英寸的小木桩上哆嗦。如果不是因为那头颜色醒目的金发,根本无法辨别。 两个斜带着帽子的士兵负责看管,正一边打哈欠一边用脚尖碾压地上的蚂蚁。看到我走来赶忙收拾好精神,立正敬礼。 下午好,我碰了碰帽檐,他怎么了? 寻衅滋事,长官!显然刚入伍的年轻男孩大声回答道,好像我是考官似的。他身上有种没上过战场的新兵特有的过分认真,多半高估了自己工作的重要性。 他站了多久了? 申请确认手表,长官! 我差点笑出声来,谢瓦尔德一定会爱死他这套做派。 批准。我努力正经地回答。 他迅速的看了一眼手表(部队里并没有规定过看手表的姿势),四小时三十七分,长官! 还要站多久?我想了想,觉得这么一来一回的问效率实在低,于是干脆直接下令,让穆勒站满五个小时之后去办公室见我。 我赶在这个激情昂扬的发条士兵玩偶说出下一个“长官“前逃走。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后,穆勒被扔进了房间。他的头发比我上见到时更长也更干枯,眼眶深深凹陷,颧骨有一片的淤青。他比那下士个子高,但看上去瘦小许多,站的歪歪扭扭,一边肩膀明显高于另一边,低着头发抖。 谢谢,你可以离开了。我挥手打发走下士。 腿怎么了? 我站的太久了。穆勒低声下气地回答道。 我想说请坐,但他的裤子上有一大片可能是鲜血可能是泥土的污渍,而我的椅子和沙发都包裹着非常不好清理的绒布。 你可以坐在地上,如果不介意的话。 他曲起一条腿,接着另一条,动作僵硬的跪下,扭伤的腿往外伸去,好像身体是挂着蜡的麦秆,一弯皮rou就会扑簌扑簌的掉下来。 穆勒垂着头,脑袋差不多到我胯间,肩膀内扣,领口软绵绵向两边翻开,露出一个脱线的扣子。 我用膝盖顶了顶他的下巴,他抬起头,用服刑超过八个月的战俘身上常见的又绝望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哆嗦着手开始脱衣服。 我并不打算和他zuoai,这里毕竟是办公地点,但我也不介意看看他的裸体。 他脱掉衣服,裤子拉到膝盖处,接着就要来解开我的皮带。 你记得我么?我踢开他的手,蹲下问。 他畏缩了一刹那,愣愣地摇头。 你是马克西米连·穆勒,对么?克里瓦人,你有个儿子,叫海因茨。我用烟头烫你,我要你在被强jianian之前去放歌,你记得我么? 是的,是的,我记得您。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扑倒在地上,大声哭泣起来,求求您,您是善良的,您是好人,救救我,发发慈悲,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猜穆勒没认出我来,他只是敏锐的察觉到我不想现在折磨他,因此将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叫什么名字,二级小队副先生? 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穆勒抬起头,惶恐的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发出一声滑稽的抽泣。 平心而论,哪怕瘦的脱了相且满脸伤痕,也能看出穆勒曾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甚至有点像恩斯特。这对他来说非常糟糕:谁都知道,漂亮傲慢的金发低级军官约等于派对公用玩具。 我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听说过安抚与重建项目么?我明知顾问。 他显然听说过,因为那双蓝眼睛的瞳孔忽然缩小了。 我抽出钢笔,在一张申请单上签下我的名字,又在另一张便条上写了几行字,真可惜,我的书法不像埃里希的那样工整。 交给你看到的第一个士兵,他们知道怎么做。我告诉穆勒。 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