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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靠在她墓旁,絮絮的叮嘱了许多话,离开时,花上的露水都已干涸了,可这么多话里,她始终没有提到她要结婚了一事。 到达波士顿之后,一切手续都办得很顺利,虞清嘉预想之中,被周家那些亲戚刁难讥讽的戏码并没有上演,她觉得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有些好笑又幼稚,也是,谁会闲的没事跑人家家里来找不痛快。 可是很久以后,虞清嘉才知道自己当初并不是杞人忧天,只是在她来之前,周司然就已独自一人承受下了所有流言蜚语,他把那些尖酸刻薄都挡在了自己身后,半点儿都没叫虞清嘉听见,正是因为这些,他才下定决心彻底搬来波士顿,在这里定居,而不是去他祖父母留给他做婚房的比弗利山上的庄园里去住,好叫虞清嘉过得闲适舒心些。 婚后,她住进了周司然新买的独栋中,屋内陈设装潢都是暖色调,她看得出来,周司然尽力的想让她感觉到温馨,但毕竟是新房,很多地方还来不及装的尽善尽美,于是虞清嘉有空便出去逛,跟着地图,去家具市场或古着店,到处搜寻一些细碎的东西将家里填满,力图让它看起来像一对新婚夫妻的小家。 这期间,来他们新居拜访的,只有一位年逾七旬的白发女士,优雅和蔼,周司然似乎同她的感情很深厚,一进门就十分欣喜的喊着姨妈,她笑吟吟的拉过虞清嘉的手,同她寒暄着,问她一些故土的旧事,她送了一盏台灯给他们做新婚礼物,灯罩用的是中世纪的古董油画玻璃改的,一开灯,满室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虞清嘉喜欢极了。 用完晚餐后,虞清嘉端上了饭后甜点,是枫糖舒芙蕾,姨妈尝过之后,赞不绝口,夸得虞清嘉脸都红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姨妈才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蓝色天鹅绒的方型大首饰盒,她取出了项链,带到了虞清嘉的脖子上,项链很重,上面镶嵌的蓝色钻石虽不如其他颜色的钻石那样夺目,可如海一般深沉的颜色,反倒透出一股低调奢华,无与伦比的高贵感来。 她把空首饰盒递给了周司然,看到虞清嘉略显惶恐的眼神,她倾身抱了抱她,慈爱道:“清嘉,这是司然他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一件首饰,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爱护它,也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虞清嘉连忙道谢,她其实有些被这份郑重给吓住了,这与她预期所想的不太一样,周司然或是看出了虞清嘉的紧张,他不动声色的将虞清嘉拉回了身后,自然的同他姨妈扯开了这个话题,周司然陪她一边闲话家常,一边往外面走去,虞清嘉落后半步,也跟着一起送别,姨妈上车之后,两人同她道别,随后目视着车辆远去。 回身往院子里走时,周司然特意落后她几步,手抬起来,轻巧的解开了她脖子上的名贵项链,虞清嘉颈间一空,她乍然回头,却只见周司然妥帖的拿着项链晃了晃,笑着调侃道:“太重了就取了吧,瞧把你压的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不等虞清嘉回应,他又跨了两步走到她前面去,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虞清嘉卸下压力,松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谢谢。 周司然婚后依旧忙碌,整日泡在实验室里,忙的脚不沾地,有时一连两三天都回不了家,他们的关系依旧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周司然有心无力,虽觉愧疚,也只能忙里偷闲,趁吃饭时打电话同自己的新婚妻子致歉,虞清嘉也并不恼,甚至觉得心里的负担稍稍轻了一些,她体贴劝慰着,让他再忙也要好好吃饭,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虞清嘉不知道周司然是否跟自己想得一样,所以拿工作忙做借口,以此来逃避同她的相处,她有时甚至想,假若周司然突然反悔了,她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周司然报销她回国的机票钱。 可周司然没有反悔,回家频率也渐渐提高了一些,他解释说是最棘手的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可以稍微松懈一些了,虞清嘉只是笑笑,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一同拿去了洗衣房。 或许是周司然觉得之前因为工作忙亏欠了她,又顾念着她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怕她孤单不适,所以后来他只要空闲的时候,都会在家陪她,或是带她出去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或是带她出去短途旅行,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如果实在没空,他也会在每天下班到家的时候给她带一份小礼物,有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