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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反倒尽是冷漠。有时候夜刀甚至觉得这孩子以后会是八岐大蛇的翻版,那种果断、冷血,以及残忍、麻木,一点也没遗传自他那个至少对百姓悲悯的母亲,反倒青出于蓝而胜于他那个作恶多端的父亲。 “殿下,您今天就当哥哥了。”夜刀答道,“作为王长子,您是有义务来这里看望刚刚出生的弟弟meimei的。” “弟弟meimei——可以用来给我做标本么?”八俣天神色如常地吐出让人心惊rou跳的话,“说起来,我还没用人做过标本。” “当然不行——他们和您的地位是平等的,您不能像平时抓捕动物那样去——”听了这孩子的逆天言论,夜刀无奈道:“请您少说几句这样的话吧。要是被您母亲听见了,他会以为是我教给您的。” “不能做标本,那有什么意思。”八俣天一脸不情愿,“还不如再去抓父亲的蛇。” 夜刀头疼扶额。他身旁这个只能哄不敢骂的小崽子,正是自己侍奉的君主八岐大蛇,和前些年俘虏过来的帝国将军所育的第一个孩子。 一口一个“杂种”的称呼,让夜刀觉得蛇王可能并不多喜爱自己的子嗣。而且这个孩子的降生可能完全是为了牵绊住须佐将军的脚步,可八岐却将自己指派为长子的老师,这令夜刀有点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至廊道尽头。一个身着厚重袖袍的男人孤身立于门前,四下黑黢黢的长廊里不知道隐匿着多少类人侍卫。厚重的宫门将屋内的声音隔绝,偶尔开合的门缝不只露出些许微光,还将里面的血腥气xiele出来。 嗅到那一丝味道,八俣斩后背上寒毛乍起。夜刀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就唰地冲过去打算推门。可那些藏匿在阴影里、受八岐大蛇控制的类人侍卫反应比他更快,他还没看清楚,便有两个人钳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摁伏在地。 发觉自己无法反抗这些非人生物,八俣天恨恨地抬起头。对面那个和他八分相似的男人低眉扫了他一眼,满脸漠然。 “夜刀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男人冷冷开口道,“你应当先向你的父亲行礼,小杂种。” “母亲在流血。”稚子终于露出一些符合他年龄的神情,不同于往日,此刻的八俣天才像一个为母亲担忧的、真正的孩子。 听了大儿子的话,八岐轻笑一声,悠悠道:“他当然在流血。生孩子哪有不流血的?” 说话间,那两个侍卫随着八岐的指令缓缓放松了压制,退入黑暗消失不见。夜刀极有眼力地把小殿下扶起,退到八岐身后去。 “说起来,你还是我接生的。”八岐微微侧目,八俣天只能看到他半张脸。 “你真是个灾星。先出来的是腿,把你母亲疼得死去活来。可即便这样,在我当时准备杀掉你的时候,你母亲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抢你——” 八岐还能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满房的血气,他像掂量什么物品一样托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微如游丝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他背过身,想当场把这个可能会给他带来潜在威胁的生物扼杀在摇篮里,却感觉到自己的袍子被拽住了。 “……把他……给我……” 刚生完孩子,无比虚弱的Omega看见孩子的另一位血亲要置之于死地,明明因为出血而无力的身体此时却凭空生出一股蛮劲。他跌倒似地扑将上去,手指紧紧扯住八岐的衣袖,他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就像全天下任何一个十月怀胎的母亲一样。 须佐之男呼吸的幅度和那个婴儿不相上下,可他的手指却依然死死抓着那些布料。以往打理整齐的金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