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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摇头,止住婢女,缓步走入室内。门口处有一云母屏风,挡住了里面的好风景,屏风另一侧传来泼水的声音,与莞儿清脆如银铃的笑声。他心念一动,便站在屏风边缘处,向里窥视。只见莞儿站在丈半见方的温泉池中,正在泼水嬉戏,晶莹的水珠滑过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温泉水光滟滟,宛若浸着一截明玉,隐约见清澈的泉水中,荡漾着她胸前的两点嫣红。张莞忽觉有人窥视,忙喝道:“谁?”同时双手掩胸。话一出口,便知,除了那人,还能有谁?那人果然从屏风后转了过来,从容解衣。张莞横了他一眼,嗔道:“父亲为何偷看莞儿?”男人笑道:“不是为父有意偷窥,为父还以为是凌波仙子,降落泉室,所以看得有些呆了。”说着,也步入池中,洗去一身的疲惫。两人浴罢,又携手回到书房。张莞见男人的头发还有些湿,便扶他躺在一侧的斜榻上,从内室取了条干的布巾,裹住他的长发,轻轻揉搓吸水,却无意间看到,父亲满头的如瀑青丝中,竟赫然夹着几茎白发,心里不禁一酸,他还不到三十二岁。张清岳微阖双目,正享受女儿的服侍,只听门口小厮报道:“相爷,礼部李大人求见。”“有请。”此时,他的头发已经大半干了,张莞放下布巾,便要转入内室。男人却拉住了她的手,指了指身旁的玫瑰椅。张莞已知其意,父亲的习惯,如果是重要的人或事,会将折屏收起,衣冠整齐地和来人见面;而此次折屏依旧横在书房内,父亲身着家居常服,也并未束发,那么,这件事,这个人,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她轻轻点了点头,果然坐在了玫瑰椅上,顺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李义山诗集,随意翻阅。过了片刻,只听从屏风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相爷,下官来此,是为了报告和柔然互市的事。”透过苏绣的折屏,也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躬身下拜。“李大人,请讲。”父亲的声音依旧清冷。“上次相爷制定了与柔然互市的方略后,下官秉承相爷意旨……”李大人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听得张莞直打瞌睡,难道这人是来拍马屁兼表功的不成?她侧首看了看父亲,见他脸上似乎也有一丝不耐,忽然一个调皮的念头钻入她的脑中,倏地壮大,再也不可遏制。上次他诱哄她做花泥,做了那么过分羞人的事,竟然还事先厚脸皮地哄她答应帮他吹箫,而她确实也傻乎乎地答应了,不过,如今看来,此时倒是实现自己承诺的好时机。毕竟,她张大小姐,还是一言九鼎的,不像某人那么腹黑无耻。她轻盈地站了起来,拿起玫瑰椅上的绣垫,走到父亲的斜榻前,放下绣垫,跪了下去,跪在了父亲分开的两腿之间。“……下官出塞后,见到了单于……”张莞嘴角扬起一朵调皮的笑容,灵活的小手钻入了父亲的长袍之下,隔着丝裤握住了他的分身,开始轻轻抚摸,时而重重捏上一把。倏地,那处已经昂然立了起来,渐渐地越涨越大。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