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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现在沈留柳对江子由复杂的感情，只当作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她也没可能把老板的联系方式随便给其他人，于是她干脆地拒绝了袁念念的请求：“不好意思，我不方便给。”

袁念念哪能这么容易死心，她本来都已经做好手机拿出来存江子由联系方式的动作了。于是继续缠着沈留柳撒娇：“沈jiejie，成人之美嘛，你就把你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真的不行。”沈留柳完全不吃袁念念的这套。

无论袁念念怎么请求，沈留柳就是没把江子由的联系方式透露给袁念念。

到最后，见沈留柳态度实在太坚决，陈洋又站出来帮腔：“念念，员工真的不方便透露老板的联系方式。你就别为难你沈jiejie了。”

袁念念这才作罢，撅着嘴不高兴地拉着同学走开了。

围观全程的陈洋八卦之心也燃了起来，他正打算开口问沈留柳，被沈留柳先开口打断了：“陈洋哥哥，你就别问了，我们现在别聊这些无关人士。”

陈洋想到那天晚上沈留柳的状态，她打在那个男人脸上的一巴掌时的表情，还有那个男人声称两人关系不寻常，他实在免不了担心沈留柳真实的情感状况。

这也是这次他来长明城看望沈留柳的主要目的。在他回落月城之前，他肯定是要找机会跟沈留柳聊这个事的。

现在时机正好。

“柳柳，愿意谈谈吗？”陈洋又问了一遍，“我真的有些担心你。”

沈留柳轻轻叹了口气，对陈洋仿若天生的信任感让她把跟江子由认识的过程完整了讲述了一遍。

也包括那混乱的一夜。

连何琳都不知道的那一夜。

讲到最后，沈留柳自己都混乱了：“。。。我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但是我心里对他说的喜欢没有底，他就是电视上说的恋爱经验非常多的人。”

听完沈留柳的这一通讲述，老实说陈洋并不是非常理解沈留柳的纠结，ONS也好，上下级的关系也好，不同的恋爱经历也好，不是阻碍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理由。

仔细思索了一番，他才开口问道：“柳柳，我听到现在，你没有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不谈他的过去，就是你们认识到现在，你对他的感觉目前是喜欢吗？”

沈留柳的表情犹豫着没有回答。

陈洋伸手揉了揉沈留柳的头发，柔声地引导道：“怎么，连是不是喜欢都不能确定吗？”

沈留柳还是纠结着。

陈洋看着沈留柳，耐心说道：“柳柳，你知道吗？Athena跟我结婚的时候，她就说过，以她对我的了解，我迟早会回国，当时我问她，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她说即便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但是不影响她爱我，也不影响我们相爱，何况在一起的人总会分开，即便不是分别，死亡也会让相爱的人分开，最重要的是，我们至少享受过在一起的时光，互相陪伴的时光，无无论最后时间会把我们带往哪里，都无法抹掉我们在一起时给与对方的快乐。人生注定会有遗憾，但是跟Athena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们都很快乐，所以即便最后我们分开了，但是我们也不会因为没有在一起的遗憾而互相怨恨。

我很感谢Athena，感谢当初她勇敢的坚持，也感谢她为了成全我，放弃了对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