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一四章 坐困愁城 (第4/4页)
北兴高彩烈的样子,反而因为联盟军正在进攻营口,眾人脸上皆是忐忑不安。就是为了稳定军心,要港部司令海军中将枝原百合一才会邀请第2师团各旅团级以上官长,以及第一遣外舰队各舰长以上军官,摆下宴席,让眾将官齐聚一堂,好一起共商对策。 第二师团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可能因为在东北内地东奔西跑的整肃治安,讨伐各地游击队,导致身体极度不适,本来在去年年底就告病,预定在今年八月就退休,转预备役了。 没想到一连串的事故,原定接替他的皇族东久邇稔彦王竟然不来了。想来也是,人家一个皇族是来镀金的,现在满州岌岌可危,堂堂皇室子弟怎么可能亲自涉险?说到这个日本皇室,不查不知道,如果大家查了一定吓一跳,二战期间,日本皇族可是到处出击,从内阁到师团,关键要紧处都由皇族出马担任要职。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却不知依照什么依据,认定日本皇族并未涉入战争,这真是一场国际级的歷史笑话。 不管怎么样,这位本来在八月退伍,明年二月会掛掉的多门二郎中将,终究是没有机会享受到原歷史上仙台市民夹道欢迎他凯旋归来的歷史镜头,而是必须为他在918事变之后,待在东北犯下的种种罪行付出代价。 不只多门二郎是仙台人,整个第二师团就是在仙台成编,所以又称仙台师团。该师团于日俄战争期间,曾在弓长岭进行了一次最大的夜袭而远富盛名。除了被公认为全日本最有战力的两个师团之一外,更被赋予「勇」字号的电码通称号。但这个代号「勇师团」的日本最强战力,现在却也不得不待在大连市里,坐困愁城。 不是多门二郎不想让第二师团往朝鲜方向突围,而是东京大本营和海军省大臣大角岑生联合下了死命令,要第一遣外舰队等待运送瀋阳撤退的侨民家眷,将这些看似没有行动力的老弱妇孺,但却有很多达官贵人夹杂其中的「难民团」,一个不漏地都接回日本本土。从刚刚接获的盖州车站通报,搭载侨民的专列火车刚过盖州,大约还有十一个小时才会抵达大连。在此之前,难道要第二师团丢下这一切先走吗?那还叫勇师团吗? 「如果联盟军自营口方向进攻,第二师团有何良策?」枝原百合一顾不上日本海、陆军之间的不睦,也不兜圈子地对多门二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多门二郎还没开口,他的参谋长木下武夫大佐就抢先开口说:「师团长已经想好对策了!我们决定在金州大黑山一代伏击王家军,那里恰好是辽东半岛最狭窄处,而且地势最为复杂,适合伏击大军。只要第一遣外舰队能在辽东湾和大连湾两侧掩护,避免王家舰队的袭击,那么我们有把握能把王家的部队留在这里。」他一说完,多门二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是该嘉许,还是责备。 这位刚调来的参谋长,年轻有活力,当然,和时下所有青壮派军官一样,都是自信满满、野心勃勃。虽然多门二郎没和王家军交过手,但他在东北两年多,快三年,多多少少也耳闻过王家军的兇猛。所以他一方面想责备木下武夫的莽撞,把他们还未成熟的计画全盘托出,而且还说的好像把希望放在海军那群混帐身上似的,这是大日本帝国陆军不能容忍的事;另一面他又称许他勇于承担的勇气,毕竟自己最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第二师团必须有人出来承接「勇」字师团的歷史使命。 正当多门二郎心底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之际,忽然枝原百合一的副官快速地走过来,在这位司令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听枝原百合一大声说了句:「红豆泥?」 然后就看他整肃衣衫,站起来严肃地说:「各位同僚,刚刚收到两个不幸的消息。首先是自由联盟军已于今早越过黑龙江,在下午时分,已经连下北安、伊春、鹤岗、佳木斯等地,目前直逼哈尔滨,瀋阳已经在准备大撤退了;另外,刚刚三分鐘前…,也就是六点十六分,营口守备队已经传来全体玉碎的最后电文。我要港部多次呼叫联络,营口方面已经毫无回应,这代表着王家军可能已经攻克营口…。」他话还没说完,席间立刻一片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