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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她拿话搪塞敷衍,他又补了一句:“你之前说过不讨厌我。” 听到这儿陆玛丽回过味来了,合着他之前对李成蹊横竖都看不顺眼是因为……我?因为我和李成蹊玩,不和他玩?等下,他是什么斤斤计较的小学生吗??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陆琰脑内不由自主滑过一个十分可疑的猜测:凌听该不是喜欢我吧?然后迅速被她自己掐灭。 怎么可能,他们俩比三分熟的牛排还要不熟。 “……你们家是不是资金链出问题了?”陆某思索良久,自以为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故作镇定、语重心长:“其实你不用这样,只要数额不是太夸张,看在爷爷面子上我爸妈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凌听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三百六十度大拐弯,突然转到了凌家的资产情况上去,瞪着两只呆滞的眼睛:“……什么?” 她有点可惜地看了一眼没吃完的虾仁饭,起身拍拍他的肩:“真的,没必要出卖色相。” 下午学生会副会长进办公室准备开会的时候凌听还在里面哀嚎,仿佛突然羊癫疯发作,抱着抱枕蜷在沙发上蠕动个不停,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副会长正打算安慰他两句,抬头看到那一整柜金光灿灿的奖杯奖牌,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你发什么神经?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干嘛啊!一会儿还要收拾!” 凌少爷好似一条死鱼:“你不用管,下午我自己收拾。” “中午你找陆玛丽一起吃饭了?什么事儿啊?” 他又不说话了。 副会长虽然满腹狐疑,毕竟不愿意触他的霉头,陆玛丽那个人出了名的神经质,大概是说了什么不客气的话,让他不开心了吧。 晚上回到家,凌太太一脸古怪的从客厅迎出来,犹豫挣扎半晌:“你问陆琰借钱了?” 凌听抱着头痛苦蹲下:“啊——” 陆琰没有凌听的x付宝,但陆太太和凌太太一起打过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女儿突然要转一大笔零花钱给凌听,不过两个孩子和气相处总是好事,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亲家,能把两家友谊延续下去也是很好的。 谁知那边当天就把钱又转回来了,陆大小姐不明就里:“这么快就周转好了?” “陆琰,我家资金没有出现问题,”怕被父母听见,凌少爷可怜兮兮地躲在哥哥的浴室跟她打电话,“我也没有在对你‘出卖色相’。” 最后四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陆琰吞了口口水:“……哦。” “我问那个问题是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虽然你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可以比现在更亲近一点。” 出乎他的意料,对面没有进一步追问他是不是摔坏了脑子(……),而是沉默了片刻:“你会后悔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后悔?”凌听坐在浴缸沿上,两只耳朵红到发烫,“你和那个李博士不就相处得还不错吗?” 那能一样吗!陆琰一时找不到继续拒绝的理由,仅存的良知已经快要被窃喜和得意完全淹没了,她听到自己清清嗓子,欲盖弥彰地嗯了一声:“随便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不要指望我改变什么,我是什么样子你一开始就知道。” 凌少爷腾的站起来,在脑内飞速过了一遍自己的日程表:“嗯。如果你有空,下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