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茫茫 (第1/3页)
为叶大霖推掉头发,一块缺一块有的秃草头顶才变成了光头。 “大帅满意吗?” 岑典转过镜子,从后面探头,镜子里的人胡子老长,头顶光光,挺精神。 就是脸色不佳。 睡裙上沾了小滴血,起床前让叶大霖看见了。 就在她做作伸懒腰,叫得和叫床一样时。 他没问,岑典也没法说。 他让岑典给他剃头,岑典换身衣服后照办。 养的黑溜溜的头发掉到地上,绕着座椅围成一圈。大帅头发不少。 给他拿软毛刷刷干净发茬,岑典绵绵笑道,“天越来越冷,鱼要长膘,羊要长毛,就您喜欢反着走。往后得给你寻一个帽子戴着。” “啧”的咂下嘴,胡子尾随着颤动。 她好颜色,奈何理亏。 “五五烧退了吗?”叶大霖起身。 “退了。”岑典靠边站,把剃头的刀和刷子放桌上。 早上他自己起的,管家给他量体温说是正常。 真挺正常,该干嘛干嘛,还去上课了,一点不像半夜高烧的人。 这会儿该回来了。 叶大霖走出去,摸摸自己的光头,再往下甩甩手,“好。” 岑典没跟出去,坐到叶大霖刚刚坐过的位子。 窗台上水仙花开了两朵,镜子里看见的,若是凑近闻会很香。 窗外雾蒙蒙的,快下午了太阳还没露头,房间都亮不起来。 以为儿子和情人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身子往前倾,脸凑到镜子前,眼中的世界被看个仔细。 水仙花并蒂两朵,你的花粉传我我的传你,娇俏的白瓣金黄的芯。 岑典对镜子捋捋自己的发丝,拉开小抽屉,挑一支口红,打开盖,盖放桌上,旋出头来。 还好胸口的口水渍干了,否则他不得气死。 儿子还真和情人搞上了。 回想起昨晚为什么会沾上血,想着想着岑典也站起来。 轻呼口气。 叶大霖走出这个房间用了十二步,岑典走印象中他的步子,期间踩到叶大霖剃下来的头发、一个黑乎乎槟郎渣。 膈了下脚,没停步,继续走。 走到门口,岑典倚着门。 卧室门左有个大窗户,能看见楼下的院子。 不眼熟的新司机为少爷开门,少爷下车,穿得厚重严实,一点伤看不见。 一夜之间,他高了不少。 嘴里自语,岑典把口红往嘴上涂。 “五五,你从那走到这,要几步?” 不小心绊倒,手里口红结实头朝地摔地上,她摔在口红上,“呀,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