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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周韵主动提出去洗碗。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洗碗。 但是谭逸的手还不能碰水。 可自己一揽下这个活时便后悔了。 当自己的手随着水流触碰着他吃过的碗和筷子时,她觉得整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这种莫明其妙的焦灼让她难以忍受。 把水关上的那一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闹钟好像慢了一点。 电视里显示的时间是1:50。 周韵不喜欢追剧,偶尔看电视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谭逸在房间里做卷子,而她却在消遣时光。 但为了不打扰到房间的人,她将声音调得很小。 光碟放好后,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场景。这部剧是她很喜欢的一部,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 所以她极度熟稔地调到相应的片段,脱了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两人依依不舍的对视。 “你真的要走吗?” “是要出趟远门吗?” 不管看多少次,她还是会被这个场景感动到。 好不容易硬生生地憋回眼泪,刚抽噎了一下,房间的门就恰好开了。 站在门旁的谭逸看了她一眼便去了洗手间。 听到马桶的抽水声,周韵默默地将腿放下来,重新穿好拖鞋。 还是需要维持一下形象。 谭逸进房间前又看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一道题都没写。” “………”周韵下意识伸手按遥控器,关了电视。 “不是我不想写,是我真的不会……” “你想写?”谭逸径直走向沙发,站在她面前,半弯着身说:“你的思想有点危险。” 周韵抓紧了沙发边缘,浑身骤起一种莫明的紧张。 还有压迫感。 他太高了,又靠的太近了。 脑子里还停留在这句话的深度意义上,又听见他说:“你在想什么。” 周韵兀地抬头。 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脖子旁边的一颗痣。 很漂亮。 她快被这颗痣消磨掉。 必须要想到一个解救自己的方法。 “对不起哥。”周韵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我马上写。” “那就进来。”谭逸直起身,拉开了距离,朝房间走去。 周韵有些木讷地跟着他。 难道他连她想什么都猜到了? 怎么可能。 所以他那句思想危险的意思是…… 一进房间,周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难怪他会说那句话。 书桌上有一张她的草稿纸。 纸上的东西是她实在写不下去题目时随手写的一句话——“好想你啊何月。” 所以他的意思只是她的心思不在学习上吧…… 于是周韵一坐下便不动声色的将草稿纸压在书下。 但刚好谭逸一直盯着她看,这一举动好像被发现了。 ……周韵实在没辙了,只好先行解释:“她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 “……”周韵语塞,“就是草稿纸。” “哦。”谭逸没想深究这个话题,随便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