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舐犊,乌鸦反哺,羔羊跪乳 (第1/2页)
老牛舐犊,乌鸦反哺,羔羊跪乳
写诗作画多是借物抒情,从程小姐所写所画之中可以看出她确实有一个钟情之人,只是程小姐并未在书画中写明其身份,也没有翻到他们有何书信来往。 “真是奇了怪了,他们不用书信来往用什么?”燕璇不觉得程小姐会把书信都烧了。 燕璇嘴上轻轻嘟囔了一句,手上继续翻找着,从书桌翻到了书柜。 “璇儿,过来看。” 宋青阳拿着一幅美人像朝燕璇招手示意,燕璇赶紧放下手中的字画,快步走了过去。 一幅很简单的海棠春睡图,只有两支花,人也只有寥寥几笔勾勒,题字却占了大半,写着:“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悦笙,口齿自清历。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浓朱衍丹唇,黄吻烂漫赤。娇语声声吟,细腰轻慢蹭。裙内风光好,海棠着花露。宝剑磨砺出,微红湿馀血。再战一场春,如饮桃花醉。” 题字写的是《娇女诗》中的内容,是父亲写给女儿的诗,然而后几句被人歪改了,将一首单纯写父女情的诗,歪改成了有违人伦的父女情,而画上的落款是程文周程举人。 燕璇视线凝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不会吧。” 回想了一下刚刚,程举人一言一行都是个为女儿着想的慈父,就算程夫人走了,他也没有露出马脚。 “禽兽着衣冠,像个人,似个人,独独不是个人。”宋青阳伸手摸了摸画上的海棠,随即闻了闻:“这竟还是人血海棠。” “哦?难怪颜色这么奇怪。” 燕璇拿过娇女图,然后摇醒了床上的程悦笙,捂住她惊叫的唇,按住她挣扎的手,对着她念了一遍画上的娇女诗。 程悦笙脸红得似要滴血,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慢慢停止了挣扎。 燕璇念完,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揶揄道:“程小姐父女俩感情真真好,程举人这个继父后爹连程小姐裙内风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海棠着花露,宝剑磨砺出,啧啧……” 燕璇的阴阳怪气让程小姐都顾不得追究他们的身份,慌张解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燕璇不信,却仍让她辩解,让她说说他们父女俩是怎么开始不伦的。 “是从我跟着弟弟一块儿念书开始的……” 那时候弟弟五岁,她十岁,继父给弟弟开蒙,母亲让她也跟着弟弟一块儿学。母亲想让她学会认字后,帮胭脂铺算账,以免手底下的人欺负母亲不识字,做假账欺上瞒下。 为此她学得很认真,一有机会就会缠着继父学习,每次听着继父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她都十分钦佩,好似满天下就没有继父不知道的东西。 十四岁的一天下午,她遇见个不懂的问题,听闻继父回来了,赶紧拿着书去了书房找继父请教,而后在书房里与继父一起写了一会儿字。 当时是夏天,天气很热,没有一丝风,光是写写字都热得汗流浃背。 汗水打湿了她的前胸后背,她仍没有停,专心写着字,突然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飞来了一只大蚊子,对着她脸颊咬了一口。 痒意让她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