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直球 (第1/2页)
打直球
却不料,他刚说完这宽慰人心的话没多久,孟臾就开始发起烧来,谢鹤逸找陈墉过来看,无外乎就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孟臾侧躺在病床上,任由护士给她手背扎针输液。 谢鹤逸委下身来用手背试她额头上的温度,guntang的触感让他一下子蹙起眉,他没说话,转身去将病房半开着的窗子关紧,夜里风凉,冷风正是从那里吹进来的。 然后拖了把椅子,坐在孟臾面前看着她,又伸手将掌心覆上她的额面,低声道:“你发烧了,烫得厉害。” 孟臾精神倒像是还可以的样子,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却不见困倦,只是声音有些哑,她说:“是你的手太凉了。” 她这个样子实在叫人于心不忍,明明是为他伤的,却还时时刻刻记挂着不让他觉得歉疚,言语之间更是不忘为他开脱,就算谢鹤逸心如铁石,此刻也难免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他叹口气,抬手给她拢拢被子,将枕头堆在她腰背后抵住,好让她能侧躺得省力些。 孟臾心里盘算着,现在应该是个好时机,对付谢鹤逸这种心思复杂的人,最有效的办法永远都是删繁就简,打直球。 她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异想天开,愚妄虚求,暗自下定决心后,孟臾叫他:“哥,我觉得伤口有点儿疼,你陪我说说话吧,转移一下注意力。” 谢鹤逸自然不会拒绝,垂眸看着她光洁的额面,低声问:“……当时,怎么就冲上去了,不害怕吗?” 孟臾沉吟片刻,说:“我没想那么多,那会儿情况紧急,也根本没时间想,就觉得你很危险,所以就……反正我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本来就是要给你挡灾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谢鹤逸寂沉的容色稍动,却不知为何没作声,孟臾再接再厉道:“但后来我仔细想过,如果再来一次,就算不是冲动之下,是完全清醒的状态,给我足够的时间选,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孟臾眨眨眼,趴在枕上看着他,一字一句问:“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谢鹤逸一怔,沉默半晌,然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屈起指节碰碰她的脸颊,“……小傻子。” “嘭”得一声,孟臾整个下午脑补的那些可能性瞬间四溢散开,消失不见。她相信,在这样的意外跟前,肯定不止她一个人会审视自己的感情,谢鹤逸绝无可能没有任何触动,他明明是最能看透人心的那个,也不可能是没听懂她故意问的话,而让他退避三舍,给出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答案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他不愿意对她有所回应。 孟臾闭上眼,有气无力道:“我困了……” “嗯,睡吧。晚上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有事叫我。”谢鹤逸起身关掉白炽顶灯,只留一盏观察灯,折身回头恰巧看到光晕照在她的周身,像围着一尊菩萨。 他就这样瞧了她几秒,平日里总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