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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颗梨糖,为漂亮花纸,执念如此?明景眉头紧锁,愤怒却无力,“我何时亏待过你,为这么些个东西,欺瞒我至此?”星然微微笑着,眸中清澈,在冬季的日光下平白透出一股难以言诉的哀愁。“我想要。”她念,“我真的很想要。”就连撒娇都要问他可不可以的小姑娘,此时这般笃定,明景也不愿再细问,低头答应。明景带星然进京水最奢华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雅间。“好生躺着。我要出去准备。”给星然掖被子时,明景发觉她的肌肤白如绢帛,几乎能透过光,一丝血色也无。他的力道一轻再轻。“要准备什么?”星然坦白说:“我余日不多,着实不想再耽搁这一夜。”“车队车夫,被褥铺盖,路上零嘴的蜜饯点心那些。”明景见星然这副病态,又补充道:“得先开方熬药。身上疼不疼?”“我不用的。”星然急忙抓住明景的手腕坐起来,咳嗽声后,才清嗓说:“仙丹的药力还在,不疼的,就是见不得风。雇一辆马车,跟一支商队走就是。”明景反手将她按回被窝,严肃得近乎怒意:“闭嘴。我说要,便是要。”这是根本就不听她说话了。星然不住地腹诽他霸道。待到明景走后,星然也不想躺在床上。她将小兔子抱在怀里,推开窗,这房间的窗户正对街上铺子。星然一眼就发现明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那身白锦长衫太过显眼,长发冠正,饶是背影也是英俊的。陨星剑握在他手里,分不清剑是仙器,亦或人是仙人。只是此时,他面上一惯的清冷自在没了。一双朗目在商户间来回扫荡,手中除了那柄剑,还有一兜子糕点,一个软枕,一筐她特意嘱咐要给小兔子的干草。星然目不转睛地看他。明景又买了棋盘小物,而后,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星然探出头去看也看不着,她又转到另一侧窗口,发觉明景进了裁缝店,买了好些女子衣物。出来时被路人指指点点,他险些将手里的干草砸出去。他的身影又消失了。星然左右来回换地方,却找不着,探身时险些跌出窗外。晚膳是明景提前要的餐食,伙计送到房里吃的。还有一碗汤药,说是她相公特意嘱咐后厨熬的。伙计收桌,看见星然还剩了半碗药,不禁心痛道:“夫人,良药苦口,这可都是顶顶好的药材!”伙计险些说后厨将她的药渣子分了。“我知道。”怎么也是明景的心意,星然捏着鼻子全部喝掉。夜深。星然着实等的困倦。躺在床上小憩时,忽然尝到好甜的滋味。睁眼,明景修长分明的手指没有握剑,而是握着一串糖葫芦。亮晶晶的糖衣,上头撒了果仁碎屑,除了山楂还有甜果,好看又好吃。星然咬下一颗,扭头看见屋内多了许多行李,一个包裹被塞得满满当当,漏出庙会上才有的花灯一角。“不带我去庙会。”她顿时愁眉苦脸,“你竟然撇下我自己去。”“你身子虚,怕你吃不住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