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可以 (第1/3页)
公元692年,未来的历史书里被重点记录的一年。 在这一年,历史开始转向:恶魔与人类的血浸润贝拉琴边境的土壤,游走于各国的[女巫]突然销声匿迹,公认最强的[领主]欧米拉在自己的国王面前被佩剑切开咽喉,[造物之手]则在死去很久后才被发现成了挂在皇宫前的一具无头尸首。 山雨欲来,风暴将至。 ……而无人铭记的此刻。 充满血腥气的空气里,你们接吻。 …… 斯多姆……斯多姆…… 你含咬他耳尖,痴迷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品尝这个名字。 嚼碎了,吞咽了,化作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耳尖。斯多姆的耳朵比他诚实得多,guntang地贴着你的唇,你忍不住用犬牙小口小口厮磨着,他就颤了一下,连带着你身下敏感的躯体一起发颤。 你吞了口唾沫,就着交合的姿势贴着他的耳侧小小声请求道: “可以勾着我的腰吗?用腿……” 实在无礼,实在下流。 唇齿碰到的耳尖烫到近乎快要融化,他很不自在地小小扭了一下头,你就感到男人修长结实的小腿勾上了你的腰。缠得不算紧,怕压着你似的,足跟贴着你的尾椎,轻轻抵着节节突出的尾骨。 ……这个姿势,好像他也是如此迫切地渴求着你一样。 你想起你在那些低俗小说里看过的插图:紧紧缠在一起的两具裸体,脸上皆是痴醉而狂乱的表情,女人纤细的腿紧紧勾着男人有力的背,小巧的脚趾蜷起,脚背上跖骨紧绷——像在凶猛的性爱中难以承受,又像沉醉于无法招架的欢愉里。 ……斯多姆,我也好想、好想好想,看你为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双手撑在他身侧,缓慢地挺动起来,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大概是你的眼神过于直白露骨,他不自在的更明显了,迟疑地抬起胳膊,好像下意识想挡住自己。 你几乎本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挡住!让我看着你……”你克制住自己,声音软颤颤,明明在做得寸进尺的勾当,偏又委屈地像在哀求:“可以不要挡住脸吗……” 他会答应。 斯多姆被你抓住的手停在半空,他的眼睛在你脸上停了片刻,认命地把手放了下去。 “……”他将微别开的脸转回来正对着你,腿依旧按你的要求虚虚勾着你纤细的腰,“继续吧。” 他果然会答应! 那张无数次在你春梦中出现的脸,情潮泛滥,却避也不避地忍受你着目光的把玩。他的短睫原本低垂着,习惯性地将双目掩藏——像蚌用硬壳保护自己柔软的蚌rou一般。 而你太过炽热地看着他。 几秒后,他的睫毛颤动一下,如你所愿地抬起了眼。 你的指甲一下嵌入他的肩,你的喘息比任何一次都更急。你们面对面zuoai,每一次,他的眼睛或睁或闭,他的灵魂沉默寡言。他的身体被命令着接纳你——以任何一种你想要的姿势,而他的意志冷冰冰俯瞰着床上交媾的两具躯体,永远不会回归牢笼。 可此刻,你终于正着侵占他的灵魂。 斯多姆抬眼迎接着你的注视,你早已用手把玩过你精美的藏品,而现在你连它的灵魂都可一并咀嚼咽下。它不避讳,它献上镌刻于身隶属苦痛的花纹,它给你看绿宝石朦胧漾开的水雾、白瓷盏撞击碎裂的裂痕,随你品耻辱永存却依旧攀上绯色的塑像、本该冰冷却屈从yuhuo潮成一滩烂水的冰雕。 每一种情绪都从幽绿的瞳孔里晃动闪过,它们从来都在,只是第一次公之于众。 丢人?下贱?他没什么所谓。 你觉察你正在窥伺与他而言极为私密的地方。双目并无衣料遮掩,可远比终日包裹在层叠衣料下的生殖器官更为隐私:他或许本会有妻子,可是若无意外,永远也不会有人有机会在此刻直视他的眼睛。 而现在,那些色彩斑斓的情绪于他本该永远冰封的瞳孔中泄露,甚至像一种刻意被展示的、供人亵玩的屈辱。 你如同一只吞噬情绪的魔鬼,以眼睛为入口钻入他的身体。你们在交合——远非rou体,你的灵魂正嵌入他体内,钻入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