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察而明 (第2/2页)
锦盒一靠近,梁鸢立刻就闻到了加倍浓郁的血腥气,顿时有不详的预感:“还我?” 他点头,示意她先打开。 梁鸢将信将疑地打开,结果看见锦盒是个血淋淋的不知什么物件,吓得惊叫一声,重重地塞回他手里:“什么东西?!”说完又往盒子里瞟,终于认出来,“这……这是舌头!” “不。这是你的面子。” 梁鸢这才知道知道之前的争吵他都听见了,而眼前这个舌头——自然就是梁同姝的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最后也没有放下戒备:“你既打算带我走,本就该处理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霍星流很冤枉:“那我杀她不就好了,废这心思作什么?” 梁鸢仍不领情:“你若早点把她弄去别处,根本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这下霍星流无言以对,尴尬地挠挠头道:“事情太多,把她忘了。” “切。”事情多还没日没夜无时无刻地跟自己做那档子事? 他掐住她的下颌,要她把脸转过来,望着她道:“我可没有对她说过做过和对你说过做过一样事。” 梁鸢非但不动容,反而打量起他来:“为什么?” “……”他竟有些躲闪。 “有些话说了你也不爱听。”霍星流很快找到合适的借口,摸了摸她道,“比起和你说,不如你自己感受。” 梁鸢愣了一会儿,主动趴到他怀里:“以前有一回,我阿娘病重,我们居住的宫里没什么侍奉的宫人,我便出去找疾医。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梁同姝和她的好姐妹正要去花园赏玩,我挡了她们的路,她们没有怪我,还告诉我会替我去请医者。结果我回去了,等到了天黑也没有人来,再想去喊人时,宫门已经落钥了。我无处可去,便看着阿娘死在我面前。” 他无言地抚摸她的长发,轻轻的。 “……对了。”小姑娘若无其事地歪着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把匕首,找到了吗?都已经七八日了,是不是……找不到了?” 霍星流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表现的无辜又纯粹的眼睛,慢慢说道:“乖。我是私下派人去找,本来就不好大张旗鼓,连着又下了几场秋雨,总要慢些。不过匕首不算什么珍贵东西,找一定能找到。” 梁鸢点点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只畏寒的小动物,“你身上究竟是什么香?” “你很喜欢?”霍星流记得她确实不止一次夸过这香,便解下腰间的白玉香囊,从里面取出一粒香丸给她瞧,忽然道,“这是麝兰,只里面的兰香不同,是独占春,秦国只我的故乡会开放。” 他把香丸放入口中,欺身去吻她,用舌将香丸送到她口中。 不甜,甚至有一丝药味,入口化开却芬芳扑鼻。这是夜夜伴她安眠的奇异香料,她实在喜欢,于是生涩又大胆地用自己的舌去勾他的舌,在贪婪的吮吻中,很快就将香丸融成了加倍浓烈的麝兰香,气氛似乎也变得yin糜。 她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肢上游走,自行撩起了裙子。 “不急。”霍星流却放下她的衣裳,“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