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风传来讯息:他再没有开往过郊外,而是开向了你 (第5/8页)
得像能刺激得人雪盲的白色荒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觉得那些事情历历在目。 你离去的事实依旧硌着他的喉咙,疼得他有些想哭,你最新一次和他聊天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有多远呢?你没说,他也想象不出来,他看着屏幕心想他似乎搞错了什么,在喝了某种果子酒后醉醺醺一样的错觉里,他把你的聊天置顶,收藏你每一条长评,难过的时候看,开心的时候也看,你对他表白了很多很多但是终究是以读者身份。 他只能看见没有取消关注的你首页里属于你生活的碎片,他奢望过进入你的生活去明白那温柔激励了他生活的长评是怎样写出来的,他想要去了解你的爱,在这么多年的陪伴下变成了想要爱你。 你一边追逐一边想,他如果可以离开自己的噩梦来到这里就好了。 裹着厚实手套的手指轻微动弹着指向那片天空,你恍惚间仿佛看见风仿佛有了颜色,摇晃中星点的青绿色光芒连成一片缀在雪顶上,你们共同创造的角色遥望着,成了他绿色倒影了星河的眼睛,行车的路途漫漫,一瞬间也显得绵长。 他好像依旧在那片荒原上漫行,从未离去,只是不断路过着什么,他又想起了你,想起那个屏幕不断闪烁出错误一样碎光的夏日,惨白色的光盖住了他青绿色的眼睛,你最近为数不多的几次联系排列在通讯录的最前端,他没有再去看,而是伸出了手,他想起他曾经发给你的夜景,人造光衬着玻璃,茫然的风轻轻吹动了窗帘。 一声提示声犹如一场意外又一次找上了门,他接通了你的电话。 我想到该怎么写遇到“光”那一段了!你说,就写在雪山上看见极光吧,极光就像一阵绚烂的风,吹来一个孤独注定与她相遇的生命。 你的声音夹杂数不清的杂音,离开雪原后猖狂杂乱的人声闯进他的耳膜,闯进他安静只有错觉般雨声的孤城,原来是去看了极光吗?旅途的晕眩似乎传染到了他身上,他恍惚地应答着,指尖传来清凉的触感,像触碰到了什么。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夜间起了风。 你……你正思索着该怎么称呼他,圈名就要脱口而出,同伴拿了一瓶威士忌晃动着冰块招呼你,你慌乱地说我等会再打,但他在你挂断的最后一刻轻声说,我叫路辰。 因为你的喜好路辰换了新的香水,导致原来的邻居老太太差点没认出他,他又一次回到了这里,毛衣还沾满阿粲的猫毛,和这里格格不入,房间的布局和当年搬出去时一模一样,邻居狂吠的狗,交缠在一起的晾衣服线,塑料做的红色项链挂在防盗网,他穿过这一切来到门口,鬼使神差一样拿出了自己的相机,对着褪色的门板按下了快门。 “咔嚓——” 你的第一个长评他回复一条,你回复一条,整整回复了五十楼,看得他头晕脑胀,差点一头撞到自家门板上,后来他向你撒娇一样笑着抱怨这件事,你说你遇上我之后生活变得邪门了吗还能撞门,他又笑着回答是啊真邪门。 遇上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呢,他轻声说,你没有听清,又给他发了一串语音说他真可爱,把他夸得羞涩了调侃他看得出来确实没谈过恋爱。 真够荒唐的,路辰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心想,他含着你寄过来送给他的笔,金色的笔帽刻了一串花体的字样,是摇光星的英文,你曾经和他说他和那颗星星很像,他笑了一下含糊地说也许吧,在自己呼出的湿热白汽里恍惚地看见你的身影,一遍一遍听着那串语音,罪恶感和快感混杂着从他融化的绿眼里流溢。 他穿着那件浅色宽松的毛衣手隐蔽地在毛衣的衣摆下生涩地摸自己的私处自慰,桌上的电脑还放着四爱的色情影片,你曾经和他透露过你的xp,他学着影片里剪着一头黑色短发的女主把手指浅浅地戳刺进自己的xue口,屏幕里男性的叫床声浪荡得叫他耳红,他心想你会喜欢这样的叫声吗?自己肠壁紧致又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知所措,脸颊guntang着快要烧起来,烧干他身体的水分,徒留下干涩的欲望。 他的手指毫无章法,几乎只是忐忑地摸索着自己的xue口,偶然戳到某个腺体后忍不住哭叫了一声,带着媚意娇软得他难以置信,捂着嘴蜷缩在被褥里,大腿内侧夹着有些硌人的钢笔,手臂上轻微被自己无意抓出的白痕显得斑驳,体液顺着指缝流下润湿了大片的床单。 情欲的味道和廉价房间里怎么也无法除去的异味糅合在一起,他在模糊的视野里看见屏幕慢慢关机,陷入黑暗。 他继续走到客厅,沙发的皮革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