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石愁石) (第2/7页)
“神仙答应吗?” 白愁飞瞥他一眼,“神仙答应了,快喝汤吧,凉了。” 王小石欢天喜地的边喝汤边瞧着他家大白。噢,心软的神。 这晚他们又坐在榻上,听风,看月,王小石吹笛。风吹花落如雨。 但已经失去那种秋雨溟迷的凄清氛围。 因为这一次他们不再前途未卜,不日就要返回金风细雨楼里。 明日是二月初一。他们都记得这个日子。 宋人以星象历法为凭,以二月初一为不吉。 而在上一世,二月初一是他们决战的日子。也是白愁飞身死的日子。 王小石放下笛子,看着白愁飞。白愁飞辨认他眸子里那抹轻轻惆怅,握了握他的手背,看向窗外。“那些花明天就会开吧。” 王小石却不看花,看他。“会吧。” 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王小石才刚二十岁,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已经活过很多年。但他是一颗崭新的老灵魂。岁月流过他的心灵,只是洗练得愈发澄净。他不是没有过蒙尘的时候,但那都已是前尘往事。如今他找回他的刀,原来不止刀的归属在鞘,鞘的归属亦是刀。他们又可以并肩前行,尘埃尽去,宝光殊胜。 白愁飞作了一幅新画。仍是茶花小院这方窗景,不同的是窗外不再霏霏夜雨,而是着意绘了一枝春。折枝自窗边掠过,两点新芽,三点疏星似的花苞,竟有些俏皮的生机。他本是北方山水画派,平素画作气象萧疏,烟林清旷,毫锋颖脱,惜墨如金。如此的工笔园景,是不常见的。可能是要赠与的人,给他这种恬静温馨的感觉。 像家。 这窗里透着温馨的灯火。在画里永不熄灭。 王小石来题上了诗。落下最后一笔,他明亮的眼睛在明灭的烛火里含笑与白愁飞对视。他们一双影子投在墙上,般配得像一对璧人。白愁飞握住他的手腕,搁下了笔。 烛火一晃。笔滚落到地上。 他们拥吻着磕磕绊绊地退到床边,王小石被白愁飞推坐到榻上,眼前人睫毛下的阴影里,狐狸眼中艳丽的泪痣闪闪,让人心动不已。他一手解扯着白愁飞的衣袍,一手因白愁飞侵略性的激吻抓到一边的茶案角,手背上虬结的青筋都暴起来,使力一推,竟没推动,险些掀翻茶案。原是教被褥绊住。王小石扭头去看,被白愁飞掐着他两颊转回来,水润的狐狸眸子已经染上绯色,还是吻。 王小石笑笑,摁着白愁飞的腰把人拉进怀里。白愁飞顺势骑跨在他身上,白色外袍已被褪至半肩,里面两重衣衫的系带也都解开了,敞开了怀,就差没抽开腰带。王小石脱他衣服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熟练。 “大白,你以前为什么竖这个茶案在中间?” 白愁飞停了一下,眯眼看他,“还不是有人睡相不老实。”一把也扯开了王小石已被他解开带子的青袍和藏蓝色里衣。手指游走进去,绕到肩后顺着王小石形状美好的背肌往腰下移,被王小石的吻烙在皙白的颈上,很快开出了桃花。 “我看不一定。”王小石抬眼,纯真坦荡得仿佛真的只是个疑问。 白愁飞眼里杀伐般犀光一闪,王小石已抽开他腰带,他也扯脱了王小石里衣。他挑眉,“那你呢?为什么晚晚故意抱着我睡?” 王小石闻言眼睁圆,俊脸一红就要分辩,却想起什么似的,又恢复了淡定笑吟吟:“你知道我故意,为什么不推开我?”得意的快活的表情,要是有尾巴就该摇起来了。 白愁飞才不跟他废话,把他往里一推自己爬上床又拽着人腿拖回来,一会有你得意的。 白愁飞握着王小石矫健的双腿盘到自己腰上,捏了捏人小帐篷,就扒了人裤子,又开始解自己裤带。 王小石全程枕着一臂观赏白愁飞自行宽衣解带。不时伸手帮帮他,比如帮他把垂落胸前的黑发发尾顺回背后。捏硬了白愁飞左胸肌上的红珠。白愁飞促喘着一把握住他手臂,修长手指顺他青筋微张的小臂握上来,滑过手腕,两人的手指扣紧了。 白愁飞眸色暗浪翻涌,粉白粗长的yinjing又烫又硬地抵住王小石的后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