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褴褛飞旋 (第1/3页)
?呃呃呃好萎……再不更就要彻底堕落了……强写出来一点……烂的。 ?warnning:不洁,毒瘾暗示。 ?summary:金黄似浪,白云似舟,远处正传来悠扬的笛声,车子正摇晃着要离开这座城市。 他从睡梦中惊醒,感到冷汗黏湿在他衣襟里,那身戏服没有脱下,他还未从那场私刑中清醒,从背叛中清醒,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烂rou味,骨髓仿佛钻进虫子一样疼痛难耐,他忍着动弹的痛楚试图撕开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布料黏连进他背上的伤口,因为昏迷的时间太长而几乎长进他的rou里。 他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应激一样绷起身子,生锈的锁链被他攥紧在手里,割出几道细小的伤疤,因为感染而流出脓血,他渐渐回复的嗅觉闻到粪便和jingye的味道,更令他干呕,干草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的心脏随着脚步声绞痛,身后忽然传来巨响。 为首的是狱卒,他领着人查看,那人第一眼就看见蜷在地板上的路辰,他皮肤苍白得骇人又因为发热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因为多日的绝食他消瘦得几乎皮包骨,蜷缩着像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那人看到他干枯的头发满是肮脏的液体留下的痕迹,但依旧可以勉强看出是金色的,他闭着眼,手臂不安地抽动着,脚踝因为被束缚太久而肌rou坏死,那人正像观察动物一样端详他因为痛苦微微发抖的身躯,他却忽然睁开眼,露出一片晦暗的深绿。 像被伤害过度的野猫,那人玩笑着和狱卒说道。 他以前确实算一只宠物。狱卒说着,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拖,他的身体被地上的瓦片刮出一道见骨的伤痕,他痛得想尖叫,却因为脖颈上的伤痕无法发出一声,他头晕目眩,在无边的幻觉里认出那人是他曾经的同学,他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继续难以自制地咳着。 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估计是又要进入昏迷,他的灵魂冷静地俯视这一切却又梦见往事,他在无尽的颠簸里看见你们重逢的两年里第二场大雪,你穿着厚厚的棉袄想要吻他,却把他扑倒在地上。 他被钻进衣襟里的雪冷得够呛,却依然笑着,他像一个雪球,鼻尖满是被冻红的痕迹,你笑得开心,笑声把树梢上的雪都震下来,淋了你们一身,更加地冷,你还是想吻他。 他只是吻向你的发丝,因为之前的事身体不好,受了冷咳了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他不断地咳着,记忆中你用手暖着他的脸,而他恍惚间低头,只看见淤血滴在地板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到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那曾刻着他无数痛苦回忆的楼梯间,挂着一副用细线绑住腰部的,画着艳色油彩的尸体,他看不出性别,只记得枪声划破天际,刹那间浓重的血腥味就覆盖了他的所有感官,震天的脚步声让久无人打扫的灰尘纷飞起来,地面混乱一片,只有那个尸体一直在头顶旋转,仿佛永恒,仿佛拥有生命,他衣衫褴褛,不停旋转,悲伤而浩瀚[10]。 他回到这里,回到这座府邸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塔楼的地板,在他荒诞不经的生活和不清醒的梦之间的缝隙里,那不间断的高烧和尸体砸出的坑是唯一他可以触碰到的东西,塔楼外的小孩戴着废铁做的帽子踢罐子,他们学着大人的腔调清除异己无恶不作,紫藤花伸着枯萎的藤蔓苟延残喘,他却只是低下头,那具尸体在洞里依旧不停旋转,犹如风俗场合里的旋转吊灯,这里犹如被遗忘的地方,吞噬了一切声音包括他的耳鸣。 而尸体不停旋转,直至无边浩瀚的海水从这个裂口不断涌出,直至冰冷的悲伤淹没了开满玫瑰的城市,他浮在海面上,鱼吻着他的脚趾,他闭上眼等待下一次日出,却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收拾收拾吧,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回到这里了。他终于听清了声音,应答下来,像从前不知多少次带着已经离去的人们避难那样,熟稔地收拾好东西,只有一个他带来的箱子,布包,一些没人要的书籍,和你的信,他下意识摸向胸口,却想起那个你亲手送的项链早已被人打碎,他摸着空荡荡的内衬,第一次感到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他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便坐在满是茅草堆的货车上,路途颠簸,他在昏昏欲睡中闻到稻草的气息,才反应过来经过了一段麦田。 同行的人是个嘴碎的,他坐上车就一直靠着茅草一动不动,而那人却一直在说话,讲他路途上看见的东西,从追远的女郎到逃难的老人,那人语气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