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病栋_33 一枕蝴蝶梦黄粱(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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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一枕蝴蝶梦黄粱(结局)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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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眼睛里充满血丝,忘记了口渴,忘记了疲倦。她还不知道在哪里,他还没有找到她。他坐上一辆轿车,继续联系其他的眼线和私属,要他们交换班次,然后进行下一轮搜索。他必须尽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若不这样,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远郊的出海口空空荡荡,只有地下水从巨大的管道排入海中的剧烈声音。附近没有她的衣服,没有她的脚印,没有她的气息。他雇来一支小队,和他一起从入海口开始往回检查长达数十公里的下水道。可是又经过两天两夜漫长的搜索,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水流冲刷得太剧烈太久,就连搜寻犬都无法再识别她的气味。

    黑市的寻人委托没有消息。他的眼线和私属没有消息。他通过其它途径又挂了几个新委托,同样没有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天,五天,然后是七天。他已经翻遍了整个城市,可她依然了无行踪。他不敢合眼,越来越疲倦,越来越无望。他清楚地知道最好的寻找人的时间已经过去,而她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他却仍然一无所知。

    离她消失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昼夜。他走投无路,最终绝望地尝试报警。

    “您有您和她之间的关系证明吗?”负责笔录的警察看着面前满眼血丝、胡茬泛青的男人,有点不安地问。

    “没有。”他说,“我们还没有确立关系。”

    “或者她的身份证明?”另一个警察在册子上记了几笔,然后继续问。

    “不,”他急匆匆地说,“但她本该在监狱里。她——她应该算是逃犯。你们不会让逃犯一直在外面游荡,是不是——”

    两个警察对望了一眼。刚才那个又问道,“那么她有登记在册的编号,或案号吗?”

    “是……”话说到一半猛然卡住,他想起她被带进监狱是出自他的私下行动,而非合规程序。他像是突然被重击了一拳,“……没有。”

    “先生,”警察合上记录册,无奈地看着他,“我们不可能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但她有照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激动起来,“我有很多和她相处的照片——”

    “只有照片并不能作为报警的依据,先生。”警察遗憾地摇摇头,“我们无法确定报警者与照片上的人的关系。如果单凭一张陌生人的照片就能证明一切,那人贩子就会跟p图软件一样猖狂了。”

    “可她不是陌生人!”他一掌砸在桌面上,“她是我的……是我的……”他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山崩地裂般的崩溃几乎将他压倒。他缓缓脱力地往后坐在椅子上,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几乎听不见。

    “……我的爱人……”

    他颓然地将脸埋在手掌里。两个年轻警官皱着眉,询问地看向自己的长官;而那位年长些的女性警官则冲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把这个人打发走——她见过太多这种人,喝醉了酒,打输了架或者谈崩了恋爱,然后来警察局发疯,经验告诉她面前的男人无法令她相信。

    他被门口的保安半是搀扶、半是驱赶地架出门。午夜已经过了,街道上只余下凋敝的冷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一进屋,他就扑倒在那张曾经和她无限欢爱过的床上,那枕头上还残留着她秀发和肌肤的气息。他连衣服都没脱,就在那气息的包裹中彻底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大亮,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不住地闪烁着。他愣了几秒,像触电一般接起电话。电话那一端传来他一个私属的声音,“头儿,找到了一段录像。”

    他猛地跳起来,因为睡眠姿势不对而僵硬的四肢酸痛,但他毫无知觉。他急切地问,“什么时候?在哪儿?”

    “在港区,今天凌晨发现的。”那边报上来一个地点,却罕见地有点犹疑,“但……”

    “我马上过去。”他挂断了电话,他不愿去想那犹疑后面意味着什么。

    在失去少女近二百二十个小时后,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的影像。那段影像来自港区某个偏僻的、废弃的船坞的锅炉房,其中的设备都早已停止运转,工作人员都已经不在,唯独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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