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魁 (第4/4页)
,不得不扮成这副丑态,少拿我当女子作弄。”话音未落,他警惕地拦住了男人突然伸向自己胸前的手,“你做什么?” “无他,不过想起一桩陈年傻事。”姬别情轻佻地笑了笑,又换了另一只手在他胸上捏一把,“西域人都管牛羊奶喊‘奶子’,我刚回长安那会儿还不习惯,每每夸赞姑娘白得像奶子一样,就被她们红着脸骂,好生不解……” 祁进注意到男人盯住自己胸脯的贼眼,登时涨红了脸,往他手背上一拍,拢着衣裳起身便走。 另一头,宁王悠悠醒转,从桌底下探出头来。满堂宾客走的走散的散,喝得不省人事的则被小厮们一一扶起,送去客房歇下。 “什么时辰了?” “禀殿下,子时将尽。” 他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环视四周,开口问道:“姬别情呢?” “一直派人盯着呢。” 瑶卿躬身,附在他耳边将今夜诸事一一详述。宁王听着,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终而抚掌大笑:“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那位清清仙子,更衣时被我和琴儿略试了一试,倒是没瞧出什么异常来,一副情窦初开的痴情模样。她对台首的感情,不似作假。” “哎呀,她勾搭人的本事可不简单,三言两语,唆弄沈学士要救她离风尘,姬台首都为她争风吃醋!”琴仙掰着细细的手指,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讲起来,“我瞧这妖精貌似清纯可人,实则sao媚入骨,对付男人颇有一套心术,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物移人,只怕姬台首从此真要醉死在婊子裙底,乐不思蜀了。” “本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宁王摸着下巴,沉吟良久,“有时,为了掩盖一桩不欲人知的丑事,人们往往会选择主动暴露另一桩不那么耸人听闻的,以掩人耳目。” “王爷的意思是,此事尚有内情?” 此时有风拂过廊下风马,叮叮咚咚。宁王抬头看去,原是先前出门的父女俩去而复返。 “乖女儿,身上好香……爹爹何必喝酒,喝你就能醉……” 姬别情觍着脸,胡乱往美人的粉颊香腮上凑,又嗍又吻,亲得滋滋作响。他显然已尽狂醉,步履迟缓、衣冠凌乱,深邃的眼底聚着厚厚雾霭,视线漫无焦点,整张脸上都是酒瘾与情欲未得饕足时的躁求。清清则被他裹在外衣里,发梢仍滴着水,纷披在肩头。 “还想着喝喝喝!醉成这副德行,今晚说什么都不给你进屋了……” “乖乖,没有爹爹,夜里谁来疼你?” 两人一路上牵牵缠缠,没走出几步就停了步子,缠藤般扭结一处。清清笑着后仰躲他热吻,却躲不开,在滴水檐下被男人直接托着臀后抱起来,双腿悬空地扑棱了一会儿,终于软软地微垂下来,勾起了裙摆。 宛若久旱之人乍饮甘醴,他们紧密无间地抱搂了彼此,如饥似渴地将唇揉到一处,热切厮磨起来。姬别情含住小美人嫩唇香舌,大力嘬吸,甚至以犬齿勾着轻轻啃咬碾磨,戏耍了好一阵子。 待得他终于亲够了、舔够了,心满意足地把人放下地来,清清一张俏脸已红似天边云霓,水润唇瓣娇艳欲滴。双脚刚一落地,她便直直向前栽去,险些跪倒,被男人及时捞回怀中。 “乖女儿也喝多了?” “腿软呢……” 清清嘤咛一声,将全身的重量倚回了父亲身上。娇娇的小美人,她被父亲吻得腿都软了,走起路来愈发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筋酥rou软,没个良家体统。 “那爹爹抱你回去?” 小姑娘一抬头便望见宁王诸人,登时涨红了脸,好似很为自己娇惰的模样羞怯。她被姬别情打横抱起,飞快地问了声好,便低垂了粉颈,讷讷不言。 姬别情坦然地向主人家告别:“小女是不能再喝了,弟先走一步。” 宁王也很爽快,叫了几个婢女送客,服侍两人上船:“还是快回去罢,省的小侄女受了风……男人有闺女就是享福啊!”目送他们出了门,自己也一边一个,将两个小娈童往胁下一夹,转身往内室走,“本王也乏了,咱们回去就寝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