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枝 (第2/3页)
年纪,正是纵声逐色的时候,血气方刚,旷久了难免心思浮动,于是常有些流莺浪蕊在山上往来,祁进往日也是偶有见过的。纯阳宫管不到这边,姬别情又素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常过问,只要不耽误正事,一概只作不知。 那名女子比他大不出几岁,描眉画目、浓妆艳抹,满头金银珠翠压着散乱鬓发,赤裸的双臂缠绕着墨色发丝,如野藤蔓草般丝丝缕缕地攀附在男人肩颈上。她的人也似一株无根的草,柔若无骨,口中吟得千娇百媚,正随着对方激烈的动作上下颠簸。 祁进木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从他的角度,正好将一切尽收眼底。 女子很快注意到这名贸然造访的不速之客,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舔舔染成海棠红的指甲,笑得愈发妩媚惑人。纹样华美的裙摆被撩到腰间,露出她雪白平坦的小腹,放荡地敞开着的腿根,xue口被干得熟艳软融,仍贪婪地吞吃着男人黝黑粗硬的性器,进出间热液四溅。坦领小衫衣襟大敞,她仰着头,捧着胸前一对白皙丰满的雪团,忘乎所以地喘息着,呻吟着,在男人臂间肆意求欢,满身环佩叮铃,宛若一只被欲望俘获的兽。 他们、他们…… 少年双颊红透,看得目不转睛,视线几乎无法从两人赤裸的身躯上移开。一时神识恍惚,不自觉后退半步,脚下“咔”地轻响,蓦地踩上一截枯枝。 沉溺于情欲中的刺客被惊动了一霎,往此处瞥来。 满地枯枝落叶,并无异样。 竹林边缘,姬别情单手搂着祁进,轻盈落地。他今日刚回华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而是暗中尾随目标,故而第一时间将小孩儿带离了那处尴尬境地。 朝思暮想的人乍然现身,祁进几日未见他,心下反觉忐忐忑忑:“你……你来啦?” “是,正月初二新姑爷上门,不好不来。”姬别情戏谑笑语,一如往常,“不来又怎能知道,一对野鸳鸯让殿下看得目不转睛……小殿下,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两人在做什么好事?” 祁进好不羞恼,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含糊道:“我不知。但你们凌雪阁干的事,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他晃了晃腿想下地,却被姬别情牢牢扣住不放。 “做什么?” “我帮了大忙,你不得谢谢我?” 祁进小声道:“谢谢。” “不够真诚。” 姬别情收紧胳臂,锁链也似的手臂卡在祁进肋下,衣襟松松地搭在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得发光的皮rou。他居高临下地看觑,只觉怀中少年瘦归瘦,胸前倒是较别处更丰腴柔软些。 “几日不见,挂念得紧,让情哥哥抱会儿——新衣服不错,从来只道你瘦得像张漂亮画儿,不曾想rou全长到这处。”他埋头在祁进胸前,深吸一口梅蕊衣香,探手拍了拍,“多吃点好,手感……嗯?” 男人的大手在少年刚刚发育的柔软胸脯上停住了,下意识捏了捏,疑道:“长rou了?” 祁进被他按在仍有余痛的胸上又捏又揉,只觉心口突突直跳,那两团软rou酥麻难言,登时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你做什么!” 他用力拍开姬别情的手,挣脱这个过于强势的怀抱,“不、不和你玩了,我要回家。”说着头也不回就要走。 姬别情一把拽住他衣袖,扬了扬被打得通红的手背,埋怨道:“殿下近来脾气真也见长,现在是一句玩笑开不得——紧赶慢赶来见你,也无半点好脸色予我?” 祁进被纠缠着走脱不得,担忧被发现身上的异样,又羞又急。两人僵持不下,只听“刺啦”一声,衣袖歪歪斜斜地断了一截。 这边厢姬别情还攥着手中破碎的袖角发愣,那边祁进已如受惊的鹤,飞快逃走了。 祁进急匆匆地跑回家,转身扑进自己的卧房,将门紧紧反锁。 门后正对着一面等身铜镜,照出少年绯红的面颊,一双慌促游离的眼。镜中人衣冠凌乱,一身薄汗,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剧烈起伏的胸脯被衣物层层包裹起来,是以胸前微隆的线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