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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恩,会不时来接济她一下,族里让她进女学,做点刺绣学点女红,到了年纪就找个人家随便嫁出去了事。景先生却认为父亲的学问不能断,虽然她是个女子,却也延续了父亲的血脉,景先生私下偷偷教她读书写字,看她聪明伶俐,后来琴棋书画都教了她一些。多年来,景先生如同父亲的角色,教导她指引她,景先生说她父亲是个好人,被朝廷流放是冤案,多年来景先生一直四下奔走,终于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朝廷允许族人纳资赎归,景先生又说服族长凑了银钱,让她来宁安城赎回亲人,出门前景先生还塞给她一张银票,作为她的盘缠。裴素棉仰倒在床上,将手臂架在眼睛上面,粗布吸走了一部分泪水,却挡不住泪水越流越多,终于她忍不住转身趴在床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哭得太过投入不小心睡过去的裴素棉,再醒过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从床上坐起身来只觉得头晕眼肿,身上还又是泥又是汗,裴素棉记得客房楼下有几个水缸,应该是给客人打水洗漱用的。她拿起木盆,打开房门走出去,准备打些水回来洗漱。夜半惊魂这座客房小楼好像只住了她一个人,黑暗中摸索着下了楼梯,推开一层的木门,月光洒了下来,裴素棉终于恢复了视力。夜半时分本该非常宁静,从街面上远远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比梆子声更响亮的,是此起彼伏的男女呻吟声。呻吟声有远处的也有近处的,她住的“旅”字楼里没有其他人,那么声音就是从隔壁的“籍”字楼里传来的了。裴素棉隐约知道客栈掌柜问她那句话是何意了。水缸上放着瓢,裴素棉把木盆里舀满了水,往“旅”字楼方向走,夜里声音传送的很远,她觉得今天得捂着耳朵才能睡着了。就在她迈进“旅”字木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道,裴素棉被撞得身子往旁边歪去,水盆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一股力道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把她按倒了地面上。“啊~~”裴素棉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忍不住惊声尖叫。伴随着冲破天际的尖叫声,隔壁楼里传来重物落地、人撞木板,以及倒吸冷气的各种声音,房间的蜡烛也逐渐点燃了起来。裴素棉被撞得后背生疼,手脚毫无章法地往压着她的人身上乱打:“救命啊!你放开我!”“嘶,住手,哎呦!”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被打中了眼眶,脸上也挨了好几巴掌,火气上涌,单手掐着裴素棉的脖子,高高举起一只手就要抽打下去。“拉开他,捆上!”掌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有杂乱的脚步声。高高举起的手臂被人从后面制住,男人被人从裴素棉的身上掀了下去,三四个小伙子把他按在地上,手脚麻利的用麻绳把大汉捆了个严实,还顺手塞了个麻布到他嘴里。客栈掌柜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这边跑,客栈小二走到裴素棉面前,离着一臂远的距离,轻声询问:“裴姑娘,你还好吗?别怕没事了,他已经被捆上了。”裴素棉侧身咳了几下,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她双脚发软,用尽力气才没有再倒下去,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却没有人逾矩上前来扶她,都站在不失礼的距离之外。“这、这人是谁?”裴素棉虽然白天看了活春宫,晚上还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