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衣板 (第2/2页)
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大忧之意,他又生出些茫然之感来,不知是这里这一众风雅之士错解了meimei的笛声,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笛声渐渐止息之后,宴饮如常。先前那吹笛之人却教侍女推开轩窗,俯视起这场筵席来。 封容清晰地目见,在场的,不论士大夫、将领,还是落座在最上首的封从,每个人怀里皆靠着一个貌美的清倌儿。行止轻佻的,见辽东王兴致缺缺,已悄悄揽着怀中美人玩笑起来。行止端方些的,便只是接一接身边美人递过来的酒菜。 至于封从……他怀里那个自然是容貌最上乘气度最出尘的一个。而他本人,就正襟危坐着,双手规规矩矩放落在身侧。那清倌儿待在他身体右侧,正挡在他右臂前,隐约想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些,奈何他身姿极其板正、身份又那样贵重,着实不好也不敢轻浮依偎,面上颇有一抹不自然。欲给他递酒,却被他身后的侍从阻止了。他饮酒时直接用的不常使的左手,但看起来他左臂也甚灵活,显然是经过训练的。 封容转身重新步入里间。 她虽养在深宫,但从她表哥那儿了解过不少外朝的事,知晓在京城,官场应酬间,这种风气只是更盛。 她步入书房里,着侍女给她备好丹青用具,长身玉立在桌案前作起画来。 然而一面运着笔,她头也不抬,莫名吩咐下去一句:“去找一块搓板来。” “搓板?” 侍女不解,但她一定要,自然一定得给她呈上一块来,还得是一块崭新的才好。不然不知被什么脏水冲洗过的板子,岂不脏了她的足跟? 寻到搓板后,她又教将那搓板放置在桌案前,那儿按理,是要向她行礼时、放置跪垫的地方。 她的侍女们似乎捉摸到点她的用意了,一时有些惊慌,在她跟前最说得上话的一个、名唤岁愿的小jiejie出头问了声:“可是我们几个哪里得罪殿下了?” 她仍是垂首作画,淡淡言了句:“你们是否得罪本宫了,心中一点数也没有么?” 不是她们,那就是别人了。而这别人,只会是辽东王了。 —— 我120岁的时候,别人问我你长寿的秘诀是什么,我拿出珍珠的照片:“这辈子没蹲到漂亮jiejie投的珍珠我是不会闭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