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问思湖 (第1/2页)
就算不是一定能换,你也不必当着我有可能被换掉的同桌说出来吧麦茫茫一瞬间僵硬了,以至于不能侧头看顾臻的反应,她含糊应着:“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了?”前来的通知的同学点点头,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她还以为,这个要求是顾臻和麦茫茫基于共识提出的。但当然不是。在说了结束之后,麦茫茫谨慎地保持着她和顾臻之间划定的距离,两个人做同桌不交流,虽然麦茫茫和以前的同桌也不见得怎么说话,可她偏偏在他身边感到了压抑。麦茫茫边默背着文言文,边自我说服。她对学习和感情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和对方充满了不确定的,她宁愿早早放弃,只说是不想要。最后一节语文课,老师留出了珍贵的十五分钟给学习小组互相抽背,一班作为理科竞赛班,语文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窄了,一篇前两周布置下去的文言文,愿意抽时间背的人微乎其微。她下了死命令,今天再背不出来的,科代表登记名字,亲自去她办公室背。教室里背书的声音拉拉杂杂地,拖成一片模糊的噪音。学习小组是以同桌为单位的,顾臻调整了座椅的角度,面向她,自然地问:“你先我先?”麦茫茫脸有点红,她用课本半遮挡住:“你先。”脸红不能全怪她,刚才上着课,有女生传纸条,误扔到了麦茫茫的桌面上,纸面上第一句话就是“男孩子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乍一看仿佛是在描述某种食物,停下来细细思考,却因为问得既曲折又具体,比直接说吻更有遐想空间,回复的女孩子写了一篇小作文,事无巨细地回忆了前几天和男朋友接吻的场景,感染力极强,跟随着她的描述,即使麦茫茫百般逃避,也不能阻止回想和顾臻的接吻。顾臻本身的气质无疑是偏冷的,认真起来还免不了显得严肃,但有时候他看向她,眼睛里清淡的笑意似有如无,又好像是随和可亲近的,真正走近了,方才知道是错觉,可能连走近都是假的。只有在吻着她时,是纯粹的专注和投入,没有中间状态。“到你。”顾臻流利地背完,从她手中把书抽走,麦茫茫的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迅速地撇开。因为分心,加上文章拗口,她背得磕磕绊绊,顾臻几次纠正她。麦茫茫不喜欢别人说她错,并不买账:“可以在大意对的基础上背。”“可是这是文言文。”顾臻一顿,“算了,继续。”背到一处记忆的空白点,她实在是背不下去了,顾臻等了大概十几秒钟,她也没吞吐出下一句,他把书一合,递回给她:“你再去背熟。”语文科代表从第一组第一桌开始走访,停在他们这桌,顾臻如实报了她的名字,语文课代表“啊?”地音调上升,惊讶地瞄了麦茫茫一眼。这一眼明明是中性的,但茫茫觉得就是侮辱了。连篇文言文都没背出来,名字还被登记在册,她哪里受得了。麦茫茫阴着脸:“顾臻,你打击报复!”顾臻在写数学,听见她指名道姓,侧眼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这周第一次对视,他把笔搁下,微靠着椅背,姿势轻松,待笑不笑地反问:“我打击报复什么?”麦茫茫一窒,远的她不想再提,近的眼前就有一件:“换同桌的事。”“我没有凡事计较,等着还回去的习惯。”顾臻微微皱眉,“而且,为什么你会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