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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教你们进来的?”缨子自幼娇生惯养,从未见父亲如此震怒,却是为一个新纳的小妇,又是委屈,又是惊怒,“我来是为看看,是何等妖精迷惑了我的父亲,教他忘记了我的母亲!”姬瑕扬鞭,抽了她一记,“住口,马上给我滚出去!”缨子的身体一颤,肩头立刻见血,双目顿时涌出泪水,“耶耶,我孃孃还在阵上替你流血拼命,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孩儿?”姬瑕冷笑,“她是该早些回来,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忤逆的儿女了!”吩咐随后赶来的甲士,“把他们送到春华殿禁足,没我的话不许放出来。那些个守门的,也都砍了。”阿姮一直冷眼旁观,听到这里,不得不开口,“陛下,不值得为此杀人。”姬瑕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瞬间转温柔,“好吧。”闲杂人等退散,姬瑕恋恋不舍得去。他已经快两月不见阿姮了,她的创伤或已平复,也该明白他的用心与自身的处境了。“姮姮,不请我进去,饮一杯茶么?”阿姮点头,抬手请他入殿。与其为顽童所辱,不如忍耐他。----------作者:周二、周三有紧急工作,无更新。周四晚玉帛相见!Tea碧海青天尘珠瑕璧尘珠瑕璧阿姮命千秋煮茶,自去更衣。千秋又将这差事派给小婢桂叶,自己则跟在姬瑕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腹诽他的粗野容止。见他要进西暗间,千秋连忙拦阻,“那是郡主书房,连我们都不许入的。”姬瑕看也不看,拂开她的手臂,走了进去。千秋也只得跟入。方丈大的小室里,最醒目的是一张青碧描金的围栏童床,床内摞满了书卷。书上睡着一只蓝灰的猫。姬瑕抬手欲摸,那猫矆然睁开巨睛,朝他一呲牙,怒冲冲地走了。千秋觉得很解气,出去唤霜娥给圆奴拿小鱼干。姬瑕又踱至书案边。一卷书半摊开,却是春秋左氏传。案头磊磊是王氏父子的字帖与阿姮的习作。纸和墨都是上好的。阿姮尚简素,身上与起居处无任何金玉贵饰,惟所用文具不马虎。粉壁上空空,只悬着小小一幅卷轴。上裱的却是两封朱栏家书。一封是司马王妃写给王衍的,报告女儿降生,纸上还用藤黄印了阿姮的小掌印。另一封则是王衍的复信,字里行间透出澹澹的欢喜。姬瑕自落款日期回推,恰是那年王衍擒纵他时。听到脚步声,他回转身,见阿姮端着茶案进来,放在琐窗下,搬了两个蒲团,示意他坐。“这是南边来的野茶,味道有些淡。”她坐的远,用长柄杓替他舀茶,一边说道。姬瑕尝过,觉得苦。放下茶盏,凝神看她。她新换了一袭靛青道袍,仍梳着双环髻,垂着双眸,百无聊赖地用散发绕手指。姬瑕问:“你父亲同你说起过我?”阿姮颔首,夹了点心,放到他碟中。“他要你嫁我?”阿姮再颔首。“你我今日,也算偿了他的心愿。”阿姮抬眸看他,“耶耶没说你好,只说没有更好的。”姬瑕没好气地笑了,“我的姮姮,你真是痴儿,便是你耶耶真说过,你也不该学给我听。我会生气的。”又拍拍膝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