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好 (第1/4页)
他们没有去游乐园。他们去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看一群天鹅游来游去,然后提前回去了。回去后,果然,迎接他们的是临时添加的“常规提问”。博士没出现。弗伊布斯猜赫尔海姆大概在艾达那里。 他们被分开,去不同的房间。一轮又一轮提问。为什么那么执着要过去,要开那扇门,要确认那个人是不是艾达·玛里希。因为以为这是一个测试,测试我们的感知能力。有没有什么感情因素?当然有啊——还以为艾达这么多年一直冷眼看着黛安娜那么思念她,却故意不联系黛安娜,就为了实现这个测试。哎呀,后来发现好像推测错了。艾达是犯了什么错被开除出项目组啊? 常规提问的时候请不要反问,弗伊布斯。 好吧。 提问,回答;提问,回答。你很在乎艾达吗?你很想要一个爱你的mama吗?你为艾达不爱你的事实难过吗?不是很在乎,不是很想要,不是很难过。你对黛安娜的反感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 陈述自我,陈述心态,陈述动机。把自己剖开来给别人观察分析。他带着轻微的烦躁应付着所有问题,等待着,等待着,最后,那个他最在意的问题终于出现了。 黛安娜有问你最后那通电话的内容吗? “她问了,”他说,“她想让我告诉她。” “你告诉她了吗?” 他于是骄傲地回答说:“当然没有。” “理由?” “那种敏感信息,当然不能随便传播。”弗伊布斯说。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夸奖。 * 黛安娜第二天见到他时,没有和他说,嗨,弗伊布斯。课程碰上,也不会拉着他的手和他聊些有的没的。协同训练课上,贝罗娜和马库斯都察觉到了他们两个的异样。但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以为只是前几天他们 “出海”闹了些不愉快。贝罗娜和黛安娜说不要和弗伊布斯一般见识,马库斯拍拍弗伊布斯的肩膀告诉他你肯定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吧,去向黛安娜道个歉吧。 他没道歉。他没什么可道歉的。他做了对他和黛安娜最好的安排。他向研究员们证明了他的稳定、可靠、安全、纪律,这对他的未来很重要。赫尔海姆,好几日之后,终于抽出空,和他见见面,聊聊天。没聊什么新鲜的内容。 博士最后告诉他,今年圣诞节,他的礼物是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宿舍,在第九区之外,那是塔给S级哨兵配备的标准宿舍,很大,还有一个全息训练室——没有单向镜的,属于他的房子。 第二天训练,和黛安娜做好联结后,他告诉黛安娜: 赫尔海姆在那通电话里对艾达说,你想再进一次监狱吗,艾达? 黛安娜过了很久,很久,教官已经讲完今天的训练内容,都要宣布开始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反应。 哦,这样啊,弗伊布斯。 弗伊布斯拿起模拟枪,瞄准黛安娜替他“瞄准”的目标。他觉得很烦。 你知道我不应该告诉你,黛安娜。他说。 是的,弗伊布斯,你当时做的很好,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现在你回答了,这很不好。 他想甩开她,自己一个人寻找目标,瞄准目标,打下目标。 黛安娜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她现在离他这么近,还有联结,他竖再强的屏障对她来说都是透明的。 黛安娜捏紧了他的手。然后她开始在他脑子里说话。 我当时很伤心,我需要那个答案。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回答我也弥补不了什么。 我没有弥补,我只是在回答你,你没告诉我你已经不需要那个答案了! 他射击,射击,射击。看着目标被他清除,他的烦躁稍微平复。他真想射击更多,但这次不是无差别射击,不能打中没戴标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