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也练过,手练得更久。 (第1/2页)
夜色已深,室内酒气渐浓,林录因为心情阴晴不定所以比平时多喝了几杯酒,现在有点晕乎乎。 “我们的演出就到这,祝大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乐队成员陆续开始收拾东西,给下一支乐队让地方,李裴逸庆幸自己的刘海能盖住眼睛,这样他就能避免和林录有直接的眼神交流。 他背着贝斯走下台,这边的场地不比livehouse,没有从舞台直接通到后台的地方,只能走阶梯下去从酒桌绕到后台,也就是说他不可避免地要经过林录。 林录脸上带着笑意,眼神迷离盯着李裴逸,心里想的是“完蛋咯你只能走这边咯”。 李裴逸在心里吐了口气,甩了甩脑袋企图凭空长出些能盖住整张脸的头发,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快速下了台阶。 林录就坐在第二桌,她早早伸出一只腿来挡住李裴逸的去路。 “借过。”李裴逸低声说。 “什么?听不清。”林录问他,没有要把腿移开的意思。 李裴逸放大了音量:“借过一下,谢谢。” 林录侧过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挡在李裴逸面前:“来都来了,喝点吧。” 李裴逸知道自己逃不过,他早晚要面对林录,无论是在这还是在男仆店。 “嗯。”他拉开椅子在林录对面坐下。 “你们一天演几场?”林录问。 李裴逸开了一瓶酒,他面前没杯子,就着瓶口喝了一口:“今天就一场,白天大家都没时间。” “不是全职?”林录说完招手跟服务员要了个杯子。 李裴逸点点头:“嗯。不赚钱。” 林录:“乐队嘛。” 她的语气像是创业成功的前辈安慰正在经历挫折的初创团队,李裴逸不由抬起头看她:“乐队…怎么了?” 林录很疑惑他为什么疑惑:“乐队不赚钱啊,尤其是你们这种不出名的,而且你还是贝斯手。” 李裴逸低头笑起来:“尤其是我这种不知名乐队的贝斯手。” 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在喝酒。 夜色肆意略过街道,随酒意和困意侵入酒馆内,在昏暗灯光和不能隔绝的喧嚣中,他们同时抬头想要说点什么,又在眼神交汇时同时闭嘴。 无言的默契让气氛变得暧昧,李裴逸没再刻意躲避林录的眼神,酒精控制了他的一部分大脑,周围的一切都在引诱他:就这么沉醉下去,服从感性,抗拒理性。 酒馆四面都有大扇的玻璃窗,林录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星光并不灿烂。 “你想今晚更有意义一点吗?”她盯着李裴逸零落刘海下的眼睛。 李裴逸有四百度近视,他没戴眼镜,所以他看不清林录的脸,也不能感受到她的灼灼目光,伴随着意识一点点被酒精侵蚀,他顺从本能点了点头。 林录笑起来:“那我们出去吧,因为我们好像都有点喝醉了。” 他们确实都有点醉了,林录起来的时候有点踉跄,李裴逸顺手扶了她一下,然后手就没有松开,因为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深夜的街头除了有霓虹灯和醉鬼,还有吹得人直缩脖子的冷风。林录往李裴逸身上靠了靠,起到了一点抱团取暖的作用。 他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周围是渐渐归于平静的闹市街区,林录低着头数地砖,李裴逸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看。 直到店铺的灯一间间灭下去,再往前看已经看不见几家亮着灯的店,他们才在一家打烊的面包店门口停住。 林录吸了口气:“石头剪刀布,我赢了去左边,你赢了去右边。” 左边是一家酒店,右边是大排档。 李裴逸笑笑:“好,你出什么?” 林录故作思考皱皱眉:“剪刀吧。” 石头剪刀布—— 李裴逸出了布,林录出了剪刀。 凌晨一点,桌子上放着两杯红酒,林录和李裴逸坐在酒店的床上对视。 林录:“你的琴好像忘拿了。” 李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