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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去江边溜达溜达,说不定被浪花拍到岸上,你能捡着呢。”船开了,按照今日邱江的流速,到达绎国边界码头只需要半个时辰。绎国位于邱江下游的村镇经常遭遇水患,而且是两国划界之后才开始涝灾。邱江的诅咒倒是挺公平,戎策心想。戎策上船便跟着镖头,而镖头也将他当做新来的伙计,指使他搬搬东西倒倒水。戎策在跑腿的途中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例如郑家已故的少东家竟然曾经在佐陵卫当官,那几年郑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例如,有人曾经捞上来一条硕大的草鱼,鱼肚子里竟然有一个翠玉扳指。然而那渔夫戴上扳指没几天,就在家中惨死,有人说身首异处,有人说七窍流血。戎策萌生了下水一看的念头。他一向是幸运儿,七岁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死四五人,戎策只受了轻伤,还被孟兆宁收养,在孟家认识了师父。十三四岁与北边的蛮人打仗,整个火炮营死了十分之九,戎策毫发无损跟蛮人拼大刀,坐在死人堆上拼来了第一个军功。二十岁跟随太子殿下回京,再度见到了杨幼清。戎策把这件事也归于幸运。戎策趴在船头望着深不见底的邱江,商船驶过留下一波涟漪。他还没想好该如何追查,忽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领子拽到甲板上,摔得脑瓜子嗡嗡响。他在第一时间就想来一招擒拿,但是随即他发现对方没有恶意,就任由对方拉住了。镖头松开他后领,蹲下来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不是,没想不开……”“那你是想找宝藏吧?”镖头将他扶起来,拍拍他肩膀上的灰尘,“年轻人,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要想着一朝暴富。跟你说,下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戎策想解释他就是看看风景,忽然船体一晃,镖头没站稳被甩到船舵上,戎策也被他拽着再度跟甲板亲密接触。人群开始sao动,镖头立刻站起身,扶着受伤的腰椎高喊:“暗流罢了,不要惊慌,抓住船上的横栏、绳索!都不要乱跑!”跑字余音还没传出去三米远,船撞上了更大的浪,整个船头翘起。戎策还蹲在地上,忽然身体向后仰翻了几圈撞到一箱货物上,背后的血刺刀鞘几乎要卡进肩胛骨。出事了。戎策脑海中一闪而过杨幼清,又闪过戎冬、义父、伏灵司院子里那棵不知几千岁的古树。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抽出刀来。只不过是一瞬间,戎策感觉大腿被什么东西抓住,抬头只看见成捆的木箱和船帆飞快移动,接着便是摔进水中的疼痛。鼻腔进了水,戎策挣扎着浮出水面呼吸片刻,随即被那东西拽入江中。更多的人掉入了水中,戎策看着镖头被掀翻的商船抛出去两三米高,接着落入江水激起层层水花。水手、商人、趟子手,船上的货物,无一幸免。末了,坚固的商船四分五裂。戎策挥舞手中的血刺,未能伤那邪祟一分一毫。忽然被击中腹部,戎策下意识张嘴,灌入一口带着土腥味的江水,呛到窒息。怕是要死了,戎策忽然一阵追悔莫及,他本不该管这事的,可是为了失踪的同袍,为了沿江百姓他不能不管。也许杨幼清说得对,他还没到单独行动的时候,是他狂妄自大。肺中空气越来越少,血刺没了控制从他的手中滑出。戎策眼前已经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