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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我怕您自己待着不安全。”“花言巧语,”杨幼清松开他的手,将戎策从床上拽起来,“睡地上。”这小孩粘人归粘人,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不错的战斗力,不如把他留下来,挡几刀。戎策笑得跟吃了蜜一样,蹦跳着给自己收拾了一个地铺,躺上去不过两三次呼吸,就安安稳稳进入了梦乡。杨幼清坐在床上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又是一阵唏嘘,怎么当年意气风发、谁都不服的小将军,现在如此没皮没脸。不仅不要脸,而且还挺暴躁。他手下的那群人不知道来投诉了多少回,说戎百户今日又对他们拳打脚踢。真是把自己的脾气学了个十成十,杨幼清心里想着。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还未鸣叫拂晓,杨幼清就听见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监察大人!”白树生高喊,“又死人了!”霖王的护卫戴佗,一清早就送来了前几日受害人的名单和他们的生辰、出身。杨幼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人的死亡合情合理到让人挑不出毛病,像是不凑巧死在同一天罢了。至于今天刚刚发现的姑娘,也和这些人毫无关联。这姑娘就是昨日戎策偶遇过的白凤楼花魁石媛媛,睡梦中死在了张钟的怀里。张钟此时拢着袖子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有悔恨和自责也就罢了,戎策本以为能在他脸上找到一点伤心难过,但是一无所获。“仵作怎么说?”杨幼清坐在桌前问道。“哮喘。”杨幼清抬头看了一眼张钟,又低下头去,并未多说。张钟倒是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不舒坦,道:“你们又是画符又是拔刀,怎么到现在都查不出个因果原由?也不知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杨幼清反问他:“荷花落里为何没画镇灵符?”白树生在戎策身后探出身子,小声说道:“他不让进。”“看来,这不是伏灵司的问题,”杨幼清抬头瞥一眼张钟,“明知白凤楼诡异,为何留宿?”张钟冷哼一声:“与你何干?媛媛因你们而死,休想就此罢休!”戎策做出副凶恶神色,手碰到血刺一阵铁器声响:“昨日你和石媛媛做了什么?哮喘病人病发呼吸急促、胸闷、咳嗽,你为何丝毫没有察觉?”张钟眼中愤恨敌意几乎喷薄而出,但这其中却无惊慌失措——他不是凶手。“你爱她吗?”“你管得着?”戎策上前一步,说话语气忽然毕恭毕敬,接着一拱手:“我想您怜惜美人,见不得红颜薄命因而惆怅愤怒,否则霖王殿下怎么会因为一个风尘女子大打出手?”杨幼清将茶杯放到桌上,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神色,倒是白树生在旁边惊呼:“霖王?这是霖王叶斋?阿策你怎么不早——”白树生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杨幼清一记眼刀吓了回去。戎策从第一次见面就确定,当日宴请的霖王是个冒牌货。当时坐在最中间身穿深红外袍的男子,似是在在官场打拼了多年,以至于不经意间流露出油腻之感。绝对不会是一个二十五岁,皇后嫡出因而无法无天的亲王。再说长相。霖王殿下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据传长了一张让京城未出嫁的姑娘一见倾心的脸。若是在场挑出一个用美若潘安能够形容的,必定是眼前这人——白凤楼的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