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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风霜雨露,则不免五邪入体,百病横生。或许,都督正需要臣微薄之力。”五邪入体,百病横生。这倒与陆逊所提出的战术不谋而合。知道对方并非一时兴起,孙权这才以正眼瞥他,在其坚定的眼神中缓缓松下紧蹙的眉头,只道:“夷陵前线凶险,你时刻跟着伯言的营帐,不可任性胡来。”得他许诺,那人也便收敛了笑意,郑重道:“臣明白。”……二月初春,东风和畅。度过了极冷的一个冬天,冰封的长江渐解开冻结,上下游之间的来往逐日繁华起来。尽管夷陵之前就是蜀国大军,也阻止不了复苏的春风吹绿两岸杨柳,习惯了战事的商船小心谨慎避开军事要道,抄险径颠簸着继续南来北往的吆喝。长篙卷着漩涡,在船夫用力一撑间送船入江。络绎不绝的行舟随风逐浪,推开细碎的薄冰,穿过泼墨似的山影,在明镜似的江面划下数道粼粼波痕。两岸群山交错闪过,料峭的薄雾漫上甲板,那撑船的渔夫拉低了斗笠,凉飕飕道:“春令冷,夏酷暑,看来今年又有的熬了。”“是啊。”船头的行客懒倚栏杆,对着茫茫壮阔的大江长长抻了个腰,寡淡的青衫扑扑随风。他漫不经心地凝眸远望:“希望能熬过去吧。”过了江陵,宵夜间便到夷陵。夷陵城门紧闭。商船才登上了码头便被哨兵拦了下来。为首的兵长膀大腰圆,赤红着一双耳朵,目光不善地逼视过来:“夷陵城中已经戒严,百姓全都被疏散还乡,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船上踱下两名蓑衣打扮的商客,左一位高挑瘦削,灰衫下踏一双草履,斯文间显出些落阔随和;靠右的则矮了一头,斗笠深压,仅露出削尖的下颌,唇上一溜细须,倒显得文气。怎么瞧都不像正经商人。灰衫的来客拱手笑道:“我这笔货,只供给陆都督。”兵长眼中异光一闪,已递了个眼神给身侧的小兵。自己不徐不疾地走上前去,一挥手掀开了那压低的帽檐,声音陡地惊变:“……顾公?”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早该长眠在地下的顾氏少主顾孝则!顾邵一路装饰成商人,早被一身行装压得气闷,此刻终于安全抵达夷陵,不由抚掌而笑:“我辞任太守十年了,而今不过是个夫子,阁下不必以公相称。”他假死一事所知者寥寥,“死”了十年,还能认得他更只剩下顾陆二族的旧人。守在关口的是陆逊多年的亲兵。这一刻惊喜压过了疑惑,既然是顾氏少主亲自运送,必是主公答应了都督的请求,借商船瞒天过海地送来了军粮。兵长不敢怠慢,接了大船,亲自开道,领着二人至城中大帐。陆逊也刚收到士兵传来的消息,才撂下手中的笔,便听爽朗一声笑语,帐帘被人大喇喇挑开,旧日老友踏着风尘阔步走来,平直的肩角不打招呼地和他用力一撞:“士别三日,成大都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