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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咽咽地说自己忘了。季夏一过,暑气虽还未消,但已随着几场雨渐渐降了温。白榆不太喜欢热得冒汗的天气,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那位陛下还要缠着他做得浑身汗涔涔的。白榆实在是想不出,这种虽然很爽很舒服,但事后腿软腰酸背痛的游戏到底好玩在哪里——以致他并不是那么沉迷于这件事。不过白榆很大度地想,就当他陪白白玩好了。他是个大度的人,不跟白白计较。白榆还觉得白柏近来十分古怪——自他在龙椅上被做晕了那次起,白柏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教他识字。有时他批奏折,批到一半,把他揽在怀里,很亲昵地贴着他,点着一个字,问他认不认得。不过白榆兴致缺缺,他瞥了眼,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次数多了,被问得不耐烦了,他才推开白柏,说道:“傻子才不认得呢,我又不是傻子。”白柏也不恼,重新把他揽在怀里狎弄,还亲亲他,夸道:“小榆最聪慧了。”白榆听了美滋滋的,把不耐烦抛在脑后,愣是耗了不少时间,把那简短的折子吞吞吐吐地念了遍,心安理得地又被夸了几句。白柏似乎无意限制白榆的日常行动——虽然行动范围只有从皇帝上朝的地方到皇帝批奏折的地方,再到皇帝困觉的地方。白榆甚至记住了从干安殿到御书房的路,一睁眼日上三竿看不见人,便要阿芸跟他一同去。他很黏自己。这个事实让白柏生出了受宠若惊的心绪,还无端附带了几分挣扎。白榆却在御书房门外又看见了白谨。他无端见到生人,还有些怵,下意识就想躲起来。白谨倒是不见外,走到白榆跟前,挽留道:“别走别走。”白榆疑惑地看着他。白谨比他要高上一个头,他得略微仰起脸,才能对上白谨的目光。白谨讪笑,询问道:“小美人儿,几岁啦……啊不对,你知道自己几岁吗?”白榆皱皱眉,觉得他不怀好意。但——这种好像在挑衅的问法,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遂道:“傻子才不知道自己几岁呢,我又不是傻子。”“我快十七啦。”白谨像是自言自语:“难怪,你生得这么好看,父皇不愿去后宫也正常。”听到“父皇”,白榆略略向后退了一步,想跟他拉开距离。阿芸插不上话,两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她直觉不该让白榆跟其他人接触太多,可总不能强硬地把白榆拉开,只能偷偷给殿门口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进去找冯宁。可惜小太监没看懂。“哎?你别怕我,我不是什么坏人。”白谨倒也没再追上一步,若有所思着,“快十七啊,倒是跟我那倒霉弟弟一样大。”白谨端详着白榆的脸,赞叹道:“你眼睛真好看。”像一坛能将人看醉的酒。白榆眉皱得更深了,不想再搭理白谨,对门口的侍卫视若无睹就要进殿。白谨一愣,忙拉住他:“……父皇还在和岑元辅商议事呢,要在外面等一会儿的。”阿芸吓傻了,刚想劝白谨松开手,白谨倒知趣,松手得也快。结果就瞧见冯宁送着岑元辅出来,这边岑元辅和白谨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