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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光洁,能看出是新做的,入手清凉,材质极佳。“试试音色如何。”北间余道。闻灯不跟他客气,道谢之后接过,在他身侧坐下,吹起一首世界名曲——,莫扎特版。笛音清澈空灵,轻快婉转,宛如鷇啼。远处清林里,鸟雀盘旋飞出,在雨后透亮的天幕轻盈穿行。北间余遥遥看着,待闻灯一曲至尾声,问:“还会别的曲子吗?”于是闻灯来了第二首莫扎特,快板,曲调变得激越,跌宕起伏。他习惯性将视线落在手指上,没发现群鸟又高飞起。北间余在地面敲击出节奏,满意点头:“徒弟,你在音律上的造诣不低啊。”闻灯谦虚拱手:“是师父给的笛子好,是这首曲子好。”北间余笑看他一眼,轻振衣袖,悠悠拾起鱼竿,道,“昨晚的事情,我已听说。你们的应对之策,我也了解。”指的自然是步靖华向步绛玄挑战之事。闻灯立刻问:“师父可有什么要嘱咐的?”“为师只有一句。”“师父请讲。”闻灯神情正经起来,挺直了背,严肃等待下文。北间余:“这是徒弟你在神京城中的第一战,打人时,下手切莫轻了。”不愧是你啊。闻灯做出一副肃然表情,拱手应下。之后的两日,闻灯在大明楼二层隔绝灵力的静室内练习,看步绛玄给的,在他的指导下学习刀术入门、锻炼体能,辰时便起床,至亥时歇下,作息变得前所未有的规律和养生。可练刀和锻体都过于耗费体力,他白日里极困,但凡能寻得打盹儿的空隙,必然会睡过去,仿佛回到高三那一年。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爷青回吧。闻灯在心中腹诽着,有苦无处诉说。转眼来到第三日。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清晨时分便停了雨,天空中阴云散去,太阳探出脑袋。中午时候,日光如碎金,在长街上静缓流淌,穿行的风都变温柔,不再将花枝压弯腰。午正。于闲一身水青色院服,踩着匆忙的步伐踏入大明楼前院,举目四望,寻找闻灯。但见那家伙搬了张摇椅睡在太阳底下,身上盖着件薄披风,并用帽子扣住脑袋。于闲急切道:“闻师妹,那个步靖华午时一到便等在新台门外了,你怎么还在睡此地?”闻灯的声音从帽子下面传出,听起来瓮声瓮气:“午时七刻也是午时,就算我那时才去,也算不得不守约定,于师兄别急。”“如何能不急!”于闲瞪大眼。“反正是去……”闻灯拖着调子,话刚起了个头,听见步绛玄清清冷冷的嗓音:“是时候出发了。”闻灯被这声音冰了下耳朵,拉开帽子,学声音的主人瘫起脸:“新台门又不远。”步绛玄:“早去早回。”“你就是看不惯我睡觉。”闻灯抱着披风坐起身,低声说道,眼中很有怨念。“走了。”步绛玄依旧是平直无波的语气,不理会闻灯的神情,抓起他手臂上的衣料,带他离开大明楼前院。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片刻,摇椅旁就剩了个于闲,他恍惚半晌,纵身一跃,开始狂追。新台门外进行过清场,摊贩们往两侧排开,腾出一片擂台大小的空地。步靖华站在空地中央,明晃晃的日光从他一身华贵锦衣上流淌过去,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