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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很久了。”一字一句,满是说不完的感慨。两人聊到深夜。到了凌晨一点,萧晓鹿被徐优白扛回卧室睡觉。辛桐洗漱完,穿着萧晓鹿的睡裙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摁亮手机,开始看江鹤轩搜集来的资料——季文然的过去,他的幻想,治疗史,自杀的保姆,分离的父母。看完,凌晨五点,更睡不着。辛桐放下手机,揉着发酸的眼睛,泪腺蓦得涌出薄薄的水渍,接着又汇成两条溪流。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死来死去得到的结论不过是一句——你或许没那么爱我,而我也没有那么爱你。太惨了,太惨了。第二日下午,辛桐从萧晓鹿家开车回家。季文然问她去哪儿了,辛桐只说自己去晓鹿家玩,忘了时间,干脆留宿了一晚。男人对这个回答显然极不满意,他捧着女孩的脸亲了亲,又扯开围巾,预备在脖颈留下一个淡红色的齿痕。可当他拉开自己给女友套上的围巾时,愣了下。“怎么了?”辛桐踮起脚,唇瓣扫过他的面颊。“没什么,”季文然道。接下来辛桐在说什么,季文然全然没听进,满脑子想着她脖颈上泛紫的痕迹。临走前,他给予的吻有那么重吗?有人说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堪比福尔摩斯,实际上,只要是个人都能当专属于恋人的侦探。这全看你想不想知道,以及想知道多少。当晚季文然难得主动,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嘴唇细细亲着发丝,手指刚触到裙衫的拉链,就被辛桐避开了。她说自己忘记吃药,还有身体不舒服。这是她第二次用借口。辛桐自始至终都有所保留。好比先前发烧,她不声不响地去挂水,也没人陪,直到他跑去接,才得到一句“没什么事,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季文然没说话,只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她的头发有着好闻的玫瑰香,是饱满并寂寞的玫瑰,因为太烂大街反而不显眼。“怎么了?”辛桐问。季文然沉默良久,突然看着辛桐的双眸,缓缓说了句:“我的车有行车记录仪。”辛桐打了个寒颤。她关掉了手机定位和微信步数,特地在回来的路上给车加满油,车载GPS导航也没用,手机导航则删除了查询记录。但有行车记录仪。通过行车记录仪,他能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男人静静地、悲哀地看着她,厌倦似的松开手,轻声对她说:“太晚了,辛桐,现在太晚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喜欢吵架。”辛桐想去拉他的手,却被季文然抽手躲开。他转头,近乎本能地伸手握住桌面上的水杯,抬起手正要往她身上泼……硬生生忍住。“带着你的东西出去,”季文然转过头,“现在。”对啊,季文然有洁癖。辛桐收回手,五指握拳,指甲掐着手掌心。“辛桐,你非要我把你扒光了,然后问你到底和谁上床了吗!”男人冷笑道。“我给你留了脸,别自断后路……滚出去,现在。”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关回眼眶,轻轻说。“我知道了……文然,你现在情绪在上头,我们明天谈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