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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地谈一次,对方大约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他:男性追求“大”这一概念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过犹不及,还是得根据自身条件,早日认清现实吧。总之,暂且没认清真相的他自然不可能放弃追求完美的心思,便一边打开淋浴喷头一边继续琢磨着。他是特意选择了比较快速的冲澡,没多久便用浴袍裹住湿哒哒的身体,一溜烟小跑冲向了客厅。“头发都不擦……过来吧。”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响动,没等他跳进柔软的沙发里,已经坐稳的金发萝莉便先一步扭过头,仿佛早有准备般举起手里的毛巾摇了摇。他不由晃了一下神。那副姿态隐约与他记忆中的爱丽丝和院长先生重叠了。倒不是长相的缘故,而是对待他的态度,永远都是如此的自然平和——明明他们,或者该说森先生,是知道他昏睡过去的几年时光里究竟做过什么,手中染了多少鲜血的,却丝毫没有介意和疏离。像这种情况基本可以称之为特例了。没错,他见过太多、太多、太多充满怨憎的眼神,如果人死前的精神可以实质化,想必他早就被一双双黑暗凝结的手疯狂拉扯着,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吧。「怪物」「去死吧」「你根本不该存活下去」不管是濒临死亡的家伙,亦或围观的群众,都用相似的、可以带来针扎般刺痛感的目光,如此向他叫嚷着。但现场却是寂静无声的,宛如被按下了消音键一样。他知道,那些躲进阴暗肮脏角落里,好似老鼠蟑螂般靠着卑微方式生存着的,等待领先者通关好结束这场杀戮游戏的人,绝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口吐妄言。越是无力改变自身弱小的家伙越怕死。他们怕他杀红了眼,连草坪上爬过的一只蚂蚁都不肯放过。——明明他才没有那么无聊呢。“正因为他们缺乏价值,所以只能靠延长自身的存在来加深生命赋予的重量感,会怕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彼时的院长先生坐在他的床边,亲手为他削着兔子形状的苹果,语气轻巧地分析着症结所在,一点点把他从封闭的世界当中抽离出来。将这一过程称为提纯似乎也很恰当。谁让他裹着被子不肯从里面出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团黑色的乌云,连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他制造出来的阴暗氛围。他对此表现得无动于衷,还想将唯一露出来用作呼吸功能的脑袋缩回去,结果被眼疾手快的男人直接拦住,精准地往他的嘴里投喂了一块苹果。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对方被他的样子逗得低笑起来,深沉磁性的声音于喉间翻滚,听起来无端令人觉得耳朵发痒,像是被小刷子搔弄着,一路痒进了心底。被干扰的他终于赏脸掀了掀眼皮,准备瞧瞧敢靠近自己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谁料下一秒便被大手盖住了头顶,阻断了他的所有思路。“若从不感到畏惧,拼尽全力为自己珍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