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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举中回过了神,那双如同古潭般的眼眸仍是平静无波,可那墨黑的眼底,却是不由罕见地现出一丝薄薄的笑意,一闪而逝,如同从未存在过。南冥看向手中还保留了一半黑黢黢的鱼rou,面上波澜不惊地如实道:“难吃,难吃至极,本座就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不愧是流云仙尊做出来的,对得起您仙道第一人的称谓,能做出这般味道鱼的你绝对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完这话后他却是又面无表情的咬下一大口鱼rou,嚼吧嚼吧,然后吞下肚,于是乎这大实话也显得没那么真实了。南冥那是真的觉得难吃,一点也不带开玩笑的,可最后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吃了,甚至吃到后面,还放慢了些许速度。他与沈孤鸿相识一千多年,这却是沈孤鸿平生第一次烤鱼,还是烤给他吃的,哪怕再难吃,就算是第一次烤出来的那种黑炭,他说不定都会边嫌弃边一口一口的吃掉。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南冥是真的一边在那里说着到底有好难吃,一边在那大口大口的吃,整一个像是精分了一样。沈孤鸿眼中的浅淡笑意不自觉的变浓了两分,视线触及对方的肩头,微微一顿,然后轻轻靠近对方,指尖拂过身旁男人的肩头,拂落几片不知何时停落在上面的碎花,就连发丝中的那一小片也被其轻柔捻去。南冥先是微惊,下意识的想避开,可最后还是没有动,依旧坐在那边花海中稳坐如山,他的眼中有着抹藏自极深、难言的复杂。南冥垂了垂眼睫,冷淡的道:“仙尊这是做何,‘非礼勿碰’的道理仙尊莫非不知道?”沈孤鸿微一凝眉,静静直视南冥片刻,才道:“你我已是结为千年的道侣。”又何为‘非礼勿碰’一词。的确是结为千年的道侣,可他们却也的确是深深演绎了‘相敬如宾’这个词,有欲不一定有爱,可有爱就一点会有欲,可这么多年了沈孤鸿真的对他有过一丝一毫地欲望吗?南冥竟是不知道,这人许多时候未免显得太冷静自持了一些。他应是该沉怒的,可他没有,直到把那条有些焦糊的鱼吃的干干净净,慢条斯理的用锦帕擦净了双手,再用了两个清洁术,他也没再说话,就连对这条难吃至极的鱼的吐槽也没有了。两人居然就这么沉默着,从一开始的阳光大好,天空一碧如洗,到了现如今的落霞满天,残阳似血。沈孤鸿本是最有耐心之人,而最先败下阵来的,居然也是他。“阿冥。”冷冽的声音轻轻唤道这个近于刻入骨子里的昵称。南冥本是不愿搭理,可到底还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复。南冥沉默良久,终是有些无法忘怀对方在进入蛇群战场时的脸色苍白以及身体僵硬,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于是乎也就脸色古怪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沈孤鸿你怕蛇?”这话已是问的太过于突兀,沈孤鸿闻言眸光一颤,好久才说道:“为何这般问?”南冥唇边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张扬反问道:“本座想问就问了,需要理由?”沈孤鸿微微凝目,回道:“并未此事。”南冥已是不再祸害他身边的花草,直直的看向沈孤鸿眼瞳中。沈孤鸿的身上除了那雨后清晨般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