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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就是冷漠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寒青筠有些心疼他,对邢烙而言,也许那样的师尊被夺舍,并不是一件坏事:“若我真是呢?”邢烙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过一瞬,便坚定道:“若你真夺了师尊的舍,你能为拯救村民,不顾自身安危,也是高洁之人,其中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高大身躯端坐在小杌子上,为与寒青筠对视微微弓背的样子,像条温驯的大狗。邢烙的模样太乖了,不甘的怨念消除后,完全是个模范弟子。原著师尊这么对待他,简直天理难容。寒青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确切的说,我并非夺舍,只是其中缘由,我自己也没弄明白,而且现下我难以使用灵力,恐怕……”恐怕真出了问题,不止保不了你,还自身难保。寒青筠不想把丧气话说出口,就怕一语成谶,自己没活过三章,还拖累了邢烙。“师尊放心。”邢烙握住他的手腕,点漆般的瞳仁中映着寒青筠的身影,“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第6章晦明交界之时,整座小镇还在沉睡中。客房中,邢烙睁开双眼,翻了个身,望向另一头。昨晚休憩前,他把屏风隔在师尊床边,此刻只能透过屏风,隐约看到那头的影子。卯初刚过,以往弟子们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练功修行,寒青筠则更早,寅时就能听到他洞府中,传来金石相击的练剑声。果然是被夺舍了,只是如今这副皮囊中的魂,是谁的?又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关心他?寒青筠没有动静,邢烙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后,便盘膝坐在榻上,没心思打坐,干脆一动不动地盯着屏风,若有所思。没过一会儿,门外有人来往的动静,是弟子们陆续起来了。卯正时分,肖云水在门外杵了许久,都未等到师尊,轻声敲了敲门:“师尊,您起了吗?”寒青筠睡得正酣,砸吧两下嘴,翻了个身。“师尊还在休憩。”邢烙传音入迷给肖云水。肖云水满心狐疑,却没说什么,离开了。直到接近巳时,客栈中熙熙攘攘的朝食客都走了几波,门扉又响了起来,还是肖云水:“师尊?”“师尊?”邢烙也随之唤了一声,这么迟还不醒,该不会尸毒未解清,或是还有其他隐伤?“嗯……”寒青筠含糊地嗫喏了一声,撑开眼皮,摸了摸床头,想拿手机看时间和课表,摸了个空,“几点了?早上有课吗?”嗓音仍如原身般清丽,语调却软软糯糯的,让人难以想象榻上的人是威严逼人的灵修第一人。邢烙走到屏风后:“巳时了。我们在外历练,无需上早课。”“没课就别吵……”嗯?巳时是几时?寒青筠一梦惊醒般猝然睁眼,头顶没有白灰刷的天花板,也没有不顶用的五叶吊扇,取而代之的是古朴的木质房梁。对了,他穿越了,现在不是普通大学生寒青筠,而是天问宗明昭峰峰主寒青筠,那个研习术法到午夜才睡,四更天不到就起来练剑,一天睡眠时间绝不超过四个小时的反人类怪物。肖云水又敲了敲门,这次有些急躁:“大师兄,师尊怎么了?为何没有回应。”“为师没事,方才参悟剑法一时入迷。”寒青筠一边扒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