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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把戏,都不在话下。“我凭什么为了你牺牲我自己?!要去你自己去!”徐思宁的语气强硬起来。话语中的狠劲让周扬深愣了一下。这还是徐思宁耳濡目染和一些穷凶极恶的劳改犯身上学来的。效果不错,把周扬深听愣了。然而事与愿违,反应过来的周扬深却没有被震慑住,反而冒起了火,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徐思宁从劳改犯身上的学到的只是皮毛,不知道他们说着话的底气从来以不要命的狠劲为根基,不要命的说出来,光脚不怕穿鞋,自然会有人忌惮当真。而徐思宁——显然还穿着鞋。“徐思宁!你怕不是忘了,这债务的偿还你是连带责任,你负其中一半责任,理所应当偿还一半债务。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和我一起还了?要不我把当初我们签订的合同拿出来给你瞧瞧?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上法院,切割一下债务。反正也是咱俩一人一半,切割之后我反倒轻松。”周扬深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一个人。他原本没和徐思宁分得这么清,就是认为徐思宁在其他方面有利用价值。特别是当那个爱撒钱的王总无意中提起徐思宁的时候。而且他嘴上虽然说着上法院,心里是知道若法院真判决,偿还的大头恐怕还是他这边。既然如此,他只能将徐思宁的价值发挥到最大,间接从徐思宁身上获取超额利益。徐思宁没去了解过,自然不知道,所以周扬深并不怕徐思宁会逆反。既然徐思宁好话不听,他也没必要给徐思宁好嘴脸。反正原本的和平相处也只是表象。徐思宁许久没有说话,沉默着开着车。夕阳照映在脸上,热意依旧让人烦躁。天边的火烧云似被腾烧的白棉花,一块块被橙光红光分割开来,展现着一副绝世的自然美景。宁云市的物价贵,房租更不便宜。周家自从被周扬深拖累之后,所有动产和不动产都已经变卖了。为了节流,只能租住在五环外的村镇交界处。载着沉重货物的大货车从省道上快速经过,有些车主的脾气不大好又或者怕小车开进他的盲区,经过的时候一直摁着喇叭。那声音震耳,似乎要突破耳膜冲入耳朵最里头似的。“不需要我去,钱……你们家有。”徐思宁像是没被任何事物干扰似的,他静静地说着。风驰电掣的鸣笛声过去,又有一辆跟了上来。周扬深没有听清徐思宁说了什么,只是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徐思宁已经控制着车把故意将小电驴往载着砂砾的大型货车旁贴近。不知是怎样一副天旋地转的场景,周扬深昏迷之前最后一个感觉就是痛,被碾碎骨髓血rou的那种痛。醒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他微眯眼看白墙顶上的白炽灯,身上的痛楚似乎消失不见了。应该在医院,他缓缓地猜测。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徐思宁!他没死!那个贱人想要害他!!他记起来了,那时候透过后视镜看徐思宁,徐思宁嘴唇翕动不知说了些什么。下一刻,电动车便从货车后头赶上了货车中段车轮之前,他被压在了车下。那个贱人!!居然有胆子害他!周扬深顺着下意识的习惯握紧手掌要捶床。然而,他忽然发现他好像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动不了。更看不到病床被套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