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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地向着练武场赶去。空荡清冷的练武场上,除了守着的护卫就只有顾政一人。顾政站在练武场中,身上同样披着件裘衣,里面一袭华贵的黑色长袍。他的身材高大颀长,静静站立着,就仿佛冬季的一棵挺拔雪松。见到易词向他走来,顾政那双冷厉的眼眸稍微柔和,对易词扬起了唇角:“今日来得这么早?”易词点了点头,慢慢挪到顾政身边。他不会告诉顾政,其实他是被顾政吓醒了睡不着,所以才来得这么早的。易词看了眼顾政,觉得今日的顾政看上去与往日不同,心情似乎很好。他收回视线,没有询问什么。虽然顾政救了他,算是了结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却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可以谈天说地的地步。在顾政看来,易词一向是个沉静少言的性子,他主动道:“跟朕来。”易词这才出声:“去哪儿?不练拳了么?”顾政走在易词身侧,眼角的余光瞥见易词如获大赦的模样:“就这么怕练拳?”易词轻轻摇头,没有说话。顾政耐着性子道:“今日暂且不练拳,朕带你去一个地方。”演武场上拴着两匹骏马,一匹纯黑,一匹枣红。纯黑的骏马见到顾政与易词走来就喷着气甩着脑袋,用前蹄刨地,一副激动的模样。相比之下,另一匹枣红色的马就要显得温驯可爱得多。易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明显,他偏头看向顾政。顾政道:“骑哪匹马?”易词很有自知之明地取下了那匹枣红色马儿的缰绳,“这匹。”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匹烈马,脾气暴躁不好驯服,没想到顾政一取下它的缰绳,它就老实安静了下来,对顾政一副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样子。易词稀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联想到他院子里的锦鸡,见到顾政也是一副恨不能把头插|进翅膀里的模样。为什么这些动物都这么害怕顾政?顾政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潇洒,一看便知是骑马的好手。轮到易词时,易词抓着缰绳踩着马镫翻了上去,动作轻盈如同一只飞燕。易词自小就会骑马,骑马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顾政在前,易词跟随其后。两人骑着骏马一前一后出了宫门。凛冽的风吹打在脸上,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飞扬在身后,道路两边的景象在飞快地后退,易词跟着顾政一路飞奔离开了都城,在城外的官道上疾驰。易词在颠簸的马背上,心却像是乘着风飞到了云端。他很久没这般舒畅自在过了!自在得甚至让他品尝到了一丝自由的气息!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高声叫道:“顾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顾政没有回答他。他的裘衣翻动,手持缰绳,宛如君王正在巡视他的领地一般,随性地游走着。有农户好奇地盯着他们两人,不知道这穿着华贵身份高贵的上人到这乡间野地来做什么。终于,行至一处沟渠,顾政收紧了手中的缰绳。他□□的黑色高头烈马抬起前蹄仰天嘶鸣,停下了飞驰的脚步。只见周围尽是划分成一片片的土地,土地里种着一些耐寒的作物。在两边土地的中间,有一条人工挖掘出来的沟渠,方便人们取水灌溉。随着冬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