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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看起来温文尔雅,态度谦逊道:“殿下说笑了。”不管皇帝老子长相如何,妃子绝对美貌,所以这些龙子们各个长相不俗。几个乐妓眉目含春地弹着曲子,媚眼抛得几乎飞出窗外。七皇子倒了杯酒,举杯道:“六哥此行山高路远,还望珍重,做弟弟的敬你一杯,祝六哥早日寻到医仙。”殷胥离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酒就不喝了。心意领了。”三王爷似笑非笑道:“你身子不好,父皇一向对你宠爱有加,何必非要揽这等奔波劳累的差事?”“是啊。三皇兄也想搏父皇欢心来着,实在是对不住了。”殷胥离勾唇道:“父皇也心疼我身子骨弱,本不想让我去,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的孝心打动了。”景帝年近五十,日渐多病,越发沉迷修身养生之道。他总觉得宫里的太医没用,听说江湖上有个遍地神医的医仙谷,便想派人去找。几个兄弟谁都想争这个人选,没成想最后被殷胥离抢到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三王爷抽了抽嘴角,被他气着也不好发作。殷胥离的生母惠妃艳绝后宫,怀胎时失足落水,难产而亡,他侥幸活下来,却自小就体弱多病。他面容肖母,景帝见到他就更思念惠妃,因此极受圣宠。若是换个人,必然对自己的弱势讳莫如深,殷胥离偏生喜欢把自己体弱挂在嘴边儿,气完人就捂着胸口貌似虚弱地看你,简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他不知道在现代有个专门的词汇形容这种行为——碰瓷。践行宴的主角滴酒不沾,其他人推杯换盏一番,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却是各有心思。殷胥离厌烦这种场合,耷拉着眼皮道:“太子殿下,臣弟不胜酒力,想先告辞了。”“不胜酒力?”三王爷“呵”了一声,“你没喝酒啊?”太子也神情疑惑地看过来。殷胥离神情恹恹,袖子在面前扇了扇,“三皇兄杯中的酒香太馥郁,臣弟遭不住啊。”喜欢晃着酒杯说话的三王爷:“……”要不是怕揍死殷胥离,他早就揍他了。翌日,一辆宽大的马车行驶出城。车架外部并不豪华,却十分宽敞平稳,拉车的是三匹并驾的宝马,马蹄印很深,可见车厢材料坚固沉重,低调中显出主人不一般的身份。殷胥离此次出行带了三十名侍卫,或明或暗处潜藏着十名暗卫,一路随行护送而去。他斜倚在车厢上撩开帘子,看到车夫挥鞭架马,长鞭飞扬甩动,前方道路开阔。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心里有些高兴。天色渐暗,行至荒僻处,车身猛然一震。一支支长箭自黑暗中穿空而至,狠狠射在车厢上!“有刺客!”侍卫长大喊一声,所有人拔剑围在车厢旁,挥剑砍断一支支凶猛的箭矢。潜藏在密林中的杀手被暗卫杀死数人,却有更多的涌出来,直袭向马车。“保护主子!”侍卫长大声示警。冰冷的刀剑声不绝于耳,殷胥离压低身子躲过流箭,掀开车窗一角。浓重的夜色中,杀手好似嗜血的鬣狗,侍卫死伤大半,身影更为迅疾的暗卫也逐渐不支。殷胥离原本的暗卫首领天枢以一敌三,逐渐被逼近马车,却不见那新来的统领出现,心里急得滴血,嘶声喊道:“甲一!保护主子啊!”殷胥离拧起眉,被这声呼唤提醒了——甲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