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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迷蒙:“……真好啊,都不生病。”“生病当然不好。”“是啊,但它要生病,我也没有办法。”谭少琛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天吧,你不用工作吗。”他刚说完,沈晏文便拿过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要工作,需要出门的事暂且推后了,推不了的远程处理。”“……你又不用守着我。”“我想守着你。”“……你总是这么,情话张口就来吗?”青年问着,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这话就好像是在吃醋的麻烦女友,“都说你‘守身如玉’,原来八卦都是假的。”“这叫情话吗。”男人批着文件,头也不抬,“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妻子病了,丈夫不是应该守着?”谭少琛无言以对,只能垂下眼帘,不再去看男人的脸。见他不回答,沈晏文疑问地“嗯?”了声。“没什么……”他低声说,“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呆着,佣人按时送吃的送药,或者直接住在医院里。”“……”“小时候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我妈会守着我。”“……”“我有一次连续吊了二十一天水,”青年的声音发哑,话却不知怎的多了起来,“吊得我都怕了,我妈守着我吊水,急得直哭。”“……什么病?”“没什么病,就是普通的感冒,一直不好,一直不好……”他叹了口气,大约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哎,我差点以为我会死于感冒。”“我知道你身体很不好。”“嗯,”谭少琛淡淡说,“因为小时候隔三差五地感冒、发烧,脑子也不太好用,记忆力也很差……”“今后我会照顾好你。”沈晏文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甚至没从平板上挪开。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这是他的使命;也因为如此,谭少琛竟然觉得这话像是真心话。这话很动人,也很让他难为情。青年另起了个话头道:“……那两千万……”“怎么?”“你已经付了?”“付了。”“……天了,”他头疼地抬手捂住眼,“我怎么还得起……”“少琛,你不需要还。”沈晏文忽地认真,“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和你比起来,两千什么都算不上。”——但他不喜欢男人啊。谭少琛想了想,说:“那万一我三十岁就死了呢,就算我陪你,也只能陪八年。”“为什么是三十岁,哪个医生的诊断么?”“不是,是直觉。”谭少琛说,“我直觉很准的,我感觉我只能活到三十岁。”“……直觉不作数的。”“可是沈晏文,我不喜欢你……不是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就够了。”“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甚至都不认识……”男人处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终于抬起头。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舒展开了,一张俊美的脸不带任何表情;他看着谭少琛的眼睛,片刻后开口道:“你只是不相信,会有人对你这么好。”——被说中了。“就像你说的,娶你对我而言,得不到任何好处;既然如此,我依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