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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笑,“如果我高兴,为什么不呢?”喓喓悲伤地说:“不必了,你们已经杀了他。”她知道此时流泪是不对的,她必须取悦樗侯,她还有家人需要他保全,可是一想到死去的叔吉甫,他那明亮的笑容、坚实的胸背,他那染着草药香气的温热大手、炽烈的亲吻与沉着有力的交合,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就泪流不止。卓来其实也不介意的。他喜欢女人示弱,喜欢她们的泪水与呻吟。他又律动起来,压住她研磨碾压,像是要把这多情少女的爱情像她丰沛的泪水一样压榨出来。PO18蘩妃南山之阴南山之阴喓喓次日醒来,卓来已经离开。昨夜云雨毕,他倒头便睡。喓喓唤了几声,唤不醒他,就想着天明再说,孰料自己又睡过头了。喓喓有些懊恼。她昨夜的表现太糟糕了,也不知还是否有机会再为他侍寝,问他要他许诺的好处。外间依然是明丽的夏日,阳光灿烂,烤得大地发烫,阵阵南风中裹着熟麦秸特有的甜香。野人们早已下田劳作,只是监工换了樗来的大夫。蘩国极小,樗侯将大部分将士驻扎在郭外,只带几个亲信入蘩国中,清点蘩人的典册、宝藏去了。子顿留守麦场,看押仓库里的蘩宗室贵族。喓喓找到他,商量叔吉甫的安葬事宜。子顿不复昨日体贴,冷淡地看她一眼,挥手示意她走。喓喓出来,缓缓而行,思考还有谁可以求。她的乳母忽然跑过来,哭着说:“关关投水了。”关关是公孙植的女儿,喓喓幼时的玩伴,长大后,因为脾性不同,志趣相异,渐渐疏远了。喓喓举目看天,忍回泪水。过去与未来的分割,就在昨日。她的世界翻然改变,许多的过往,便如死去的叔吉甫与关关,从此消失不见。乳母又叮嘱她:“用心服侍樗侯,能入他后宫最好。若没有这桩祸事,你一个小邦之媛,尚无接近大国之君的机会。”喓喓不认为卓来是易讨好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魅力,暂时也不打算考虑亡国后的出路,只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昨日捉她去服侍樗侯的那个寺人州奇来寻她,“邦媛,寡君出门前留下话,不许您到处跑。麦场里这些武夫,都不是守规矩的人。”樗侯肯留话,可见在意她。喓喓稍稍安心,回去的路上,请州奇帮忙安葬叔吉甫。州奇应下,略带歉意地说:“非常时期,一切须得从简,将来再迁葬也是一样的。”喓喓道无妨。叔吉甫生前就主张薄葬,也提前选好了墓地,就在南山之阴,青枫林内。与之相对的北山之阳,是蘩的宗社。宗社之后的竹林是历代守祀女的埋骨处。喓喓既不能嫁叔吉甫,便绝了婚媾之心,发誓做蘩之守祀女,主持春秋祭祀。生前不能相守,死后两山对望,是命途多舛的有情人的一个约定。叔吉甫的灵柩终于入土。喓喓又央人移来一株小枫树,植在墓前。叔吉甫的母亲为夏宗室女,是喓喓祖父蘩穆公的继室。夫亡后,惧怕继任的蘩灵公的迫害,携子逃亡回洛京。喓喓之父即位时,叔吉甫已丧母,在洛京学得一身医术,应今侯之邀回蘩定居。他在洛京娶的妻,是有名的蚨(音“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