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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所谓的以为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他成了笑话。黄娉婷抿唇,收回手,在他旁边坐下,“……不是。”穆诀不信,话中带刺:“那你来做什么?”热饮的温度穿过瓶身,一股一股地渗进皮肤,黄娉婷沉默了好久,才决定开口。“穆诀,我喜欢你。”在学校待了半天,仝年年一次都没开过口。她站在一个偏僻的楼道里,从窗口看出去,整个深岛尽收眼底。这里是她和陈旌在学校里约好的秘密基地。一个早上,仝年年把流言蜚语听了个饱,什么版本都有,真真假假,听得她浑浑噩墨。却独独没有关于陈旌现在的准确消息。很多人都说陈旌现在肯定是在拘留所,可仝年年不信。因为她也是事件的参与者,不应该陈旌被拘留而她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学校。再加上昨晚陈旌笃定的保证……仝年年猜测,陈旌现在八成是在医院。在曲华所被送去的医院。仝年年捏紧了拳头,她要去医院。下一节课是语文课,仝年年拿着早就备好的空白请假条,给黄娉婷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不舒服,让她帮忙给老师圆过去。黄娉婷久久不回,仝年年却等不了了,她把手机收好,直奔深岛大门。却是在大门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仝年年僵在原地,手心里伪造的请假条皱成一团,被冷汗浸湿,她感觉四周很安静,连骨血都没了生息。脚步不由得往后退,她看到徐媚盛怒的模样,话出口时几乎没有声音:“……妈?”“跟我回家!”第33章仝年年蜷缩在床上,一动,全身都疼。这是徐媚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衣架都抽断了三根。仝年年的眼还肿着,不敢睡,因为一闭眼就想哭。她好想去找陈旌,却只能妥协地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想着想着,眼眶又开始冒酸气,她抹开泪水,冷不丁辣到手腕上的红痕,顿时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仝年年正抽着气,就听到门口忽然有了动静。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年年。”仝年年几近条件反射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由着脸上的泪水融进枕套布料,鼻音重得像是患了重感冒。“……爸爸。”喊完这两个字,眼泪反而流的更汹涌。仝有才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叹了一声气,把灯打开,将药膏放在床头柜后,便坐在了床沿。“年年,你别怪你mama。”仝年年不作声,只是揺头。她从来不怪徐媚,只怪自己。仝有才看得心里一阵涩然,“你mama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太冲动了,我说过她了,不会再有下次。一会儿自己拿药把伤擦擦,女孩子的身上可不能留疤。”“……爸爸,我想见他。”声音细若蚊吟。仝有才沉默了。仝年年把脸抬起来,她哭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神情满是渴求,嘴里仍是那句话:“爸爸,我想见他。”看到自己女儿满脸泪水,仝有才于心不忍,他坐回去,帮仝年年擦眼泪,边擦边说:“他是好孩子,爸爸知道。”他对陈旌有印象。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男生,品行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他还从仝年年口中得知了陈旌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