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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宋杓来到楚、秦师徒面前。楚慎行虽不知道归元修士此前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但看青云掌门不在此地,旁人待宋杓的态度也有不同,多少猜出一些。他目光转向宋杓,而宋杓态度平和恭敬,眼里透出隐约笑意。若说从前,宋杓一样事事平静,看一切危难时,都透出一股作壁上观。到此刻,便是当真放松下来。楚慎行看他,到底说:“宋掌门。白峰主之事,是我不曾看出。”想来,那魔头早早潜伏在白天权的身体之中,直到今天。听了他的话,宋杓微微怔忡,眼里带出些许复杂神色。宋杓轻声说:“楚真人莫要这样说,这也并非楚真人之过,是那魔头着实可恶。”楚慎行看他,想要从宋杓的神色之中分辨更多。但宋杓很快敛去神情,转而问起,楚慎行下一步有何打算。楚慎行缓缓说:“不瞒宋真人,我与子游,要去一趟兰曲。”他说着,停顿一下,“只是不知道,八百年过去,吴国兰曲还叫不叫这个名字。”宋杓道:“吴国覆灭多年,兰曲世家倒是依然伫立。”楚慎行说:“看来宋掌门对此颇有留心。”他这句话出来,像是试探,也像是随口感叹。宋杓面色不动,说:“云清毕竟出身于此,若说多有留心,也的确。”楚慎行淡淡笑了下,不再多说。宋杓看他,想一想,说:“敢问楚真人,是否即刻上路?”楚慎行:“自当如此。”宋杓:“不妨带上云清。她毕竟是程家血脉,兰曲各样势力繁多,有云清在,总能方便些许。”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修行之人,总是以强者为尊。程云清虽是程玉堂之女,可程玉堂身死道消数百年,哪怕有留下的名望,也不足以支撑程云清被人看重。时至今日,旁人见了程云清,恐怕早早忘却她的出身,只将她看做归元剑峰峰主亲传弟子。往后,更是归元掌门的徒儿。这话,宋杓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他讲出这话,在楚慎行听来,意思就是:带上她,另有其他作用。楚慎行也不在意多带一人。总归上了灵梭,各样阵法之下,只有他和子游相对。他颔首:“那便谢过宋掌门一番考量。”宋杓听着,微微笑一下,将程云清叫来。他对程云清一番吩咐,程云清听过,面上却透出些许踟蹰。她不瞒着楚慎行等人,传音入密,说:“师尊,我有些忧心白师兄。”若白天权不曾身故,那白皎的确要与他计较很久,往后百年、千年,这份愤怒,都不一定会被消磨。可当下,白天权惨死,白皎的所有情绪瞬时没有了依托。其他弟子面对魔修,都有动作。只有白皎,正怔怔看着丹峰方向。程云清小心翼翼地提出:“可以让白师兄与我同去否?”宋杓听了,看向楚慎行。楚慎行不以为意。多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再者说,白皎和程云清原先就该有一段缘分,楚慎行无意多插手。他这般态度,就是应下了。程云清面上带出些喜色,去叫白皎。他们远远讲话。若楚慎行有意去听,话音自然瞒不过他。但对此并无兴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