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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闹腾不过。程云清尚能乖些,白皎就彻底是“大闹天宫”,好在有丹峰顶在前面,楚慎行只用偶尔随宋安前去探望。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察觉徒儿在想:软乎乎、热乎乎……楚慎行问:“你喜欢孩童?”秦子游一怔,回答:“兴许是这些年见得死伤太多,如今看小重昭颇有活力,的确高兴。”楚慎行若有所思。秦子游缓慢地转头,看他。见师尊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鲜明的意味,在他胸膛、腰腹徘徊。秦子游险些跳起来:“师、师尊?!”楚慎行好笑,问:“你怕什么?”秦子游抱着自己胸口,身体往后,又露出那种楚慎行很熟悉、觉得可怜可爱的目光。秦子游说:“我并未‘怕’什么。”说得理不直、气不壮。楚慎行更觉得有趣。这灵梭是他一手做成,上面的每一寸灵阵都是楚慎行亲自刻下。他心念一动,便有墙壁从地面浮出。眨眼工夫,原先的甲板,又成了他们此前休憩的屋子。连桌案上的棋盘,都原封不动。楚慎行在案边坐下,手在案上一拂,棋盘被他收入袖中。他们从离开到回来,说来也不过两刻工夫。楚慎行温酒,一边温,一边叹:“此前从这边走,我那徒弟还待我痴痴缠缠。谁能想到,不过出去短短片刻,就待我避而不及。”秦子游听着,哭笑不得。楚慎行端酒喝。他也不急,喝上一口,不去看秦子游,而是低头,去看一本此前寻来的剑谱。哪怕秦子游明知道,师尊如今的“冷待”,都仅仅是装腔作势,他还是不去揭穿,而是跟着叹一口气,缓缓挪到楚慎行身边。楚慎行瞥他一眼,见秦子游坐在书案另一侧。面容年轻俊秀的郎君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看自己。楚慎行心动,但还是冷漠。他听秦子游嗓音拖长一点,叫:“师尊。”楚慎行不动。秦子游一顿,想到什么,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楚慎行不看他,但一样可以通过神识,将秦子游的所有神色收入识海之中。他见秦子游慢吞吞张口,却非像是以往那样,软绵绵地叫“夫君”,而是沉吟片刻,换一个称呼。秦子游眼珠子转一转,显得无畏,叫:“娘子?”楚慎行:“……”楚慎行身前的酒盏裂开,灵酒却依然凝在原处。秦子游抬起手指,去碰那一团酒液。酒液剔透,被他沾在指尖,抹到自己唇上。秦子游夸张地:“哎呀,我醉了——!”楚慎行想笑。秦子游趴在案上,拉一拉楚慎行的袖子:“娘子,我醉啦,你来亲亲我。”楚慎行眼皮跳了跳,深感这小混蛋实在得寸进尺。但他看秦子游,见秦子游眼睛亮晶晶的,很爱自己,那么注视自己。藤枝缠着青年的身体,划过他的胸膛,叶片蹭过腰腹。青年的耳尖一点点变红,读懂了楚慎行的暗示。他的嗓音软下来,倒像是真的喝醉了似的,对楚慎行说:“我……”嗓音都发颤。楚慎行看他,见青年的衣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