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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凌玉的遗憾跟着淡了一些,话音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宋真人听到这里,沉默片刻。白天权看在眼中,似有不耐,干脆手指一弹,直接将化神丹弹入宋真人口中。宋真人惊得“唔”了一声,再要将其吐出,已是来不及。化神丹在他口中融化,淌入经脉。他浑身都沉浸在一股暖意之中,受损太过的身体在药效之下开始修复,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缓缓闭合。在那之前,宋真人望向水镜的方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他不曾开口,意识便完全陷落。此情此景,落在所有人眼中,诸人多是无言以对。自在、儒风、穿云三门之人自然遗憾,但转念一想,化神丹于自己而言,原先也是不可及之物。如今白峰主是否将其赠予宋真人,皆与己无关。他们更好奇方才凌真人对宋真人说了什么。几人对视,眸中带有诸多猜测。千里之外,南疆,灵梭上。因宋真人昏迷,凌玉转向水镜,温言道,恐怕要等宋真人醒来,才能继续此番叙话。楚慎行抱着无所谓态度,随意地点头。凌玉看他,神色中透出一点探究。楚慎行察觉到,微微笑一笑:“那便劳烦几位真人到时候再行告知。”凌玉道:“自然。”白天权一样点头。几句话后,水镜黯淡下去,再不能见那对师徒的行踪。凌玉看一眼白天权,见白天权的目光仍然落在宋真人身上。她微叹一声。虽然抱有百般疑问:那个姓楚的修士,究竟是什么来头?夺舍宋真人之人,又有何目的,为何要对秦子游那般在意?若非楚慎行事先带着秦子游离去,凌玉、白天权二人恐怕要围着秦子游,好生研究一番,看这年轻剑修究竟有何特殊。秦子游不知道这个。他见水镜暗下,先叹:“白真人竟有这番心意。”楚慎行说:“白峰主是与,”一顿,“宋真人交好。如今宋真人垂危,无怪他这样做。”秦子游还是有些发怔。他想一想,问:“师尊,你仿佛还有话要说?”楚慎行静下片刻,藤枝在炼器室里缓缓挪动,缠上秦子游手腕,又攀上青年腰间、颈侧。秦子游一动不动,眼神平和地看来。楚慎行道:“我想到从前。”秦子游偏一偏头,似有困惑。楚慎行看着徒儿,心情柔和许多,口中道:“我此前总想不通,分明是赵开阳寻到闵月,可她为何成了白天权的道侣?到如今,闵月不知所踪,白天权便娶了孟知兰。”秦子游听着,轻轻“啊”了声,说:“说来,从魏郎、月娘二人离开郢都,也有这么些年。也不知这二人有何际遇,如今又是如何状况。”楚慎行说:“你我不知道,兴许才算好。”秦子游沉吟片刻,赞同:“也是。”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多少大事小事。从炙土之地的妖蛇,到东海之上的鲛祸,无一让人安心。倘若魏远和闵月遇上,更不知要生出多少事非。秦子游放下心来,顺着楚慎行的思路,往下想去。他说:“要让赵真人放弃天阴之体,定然是有更好的东西——师尊,你是说,化神丹?”楚慎行说:“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