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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的状况。他手指颤抖,碰上楚慎行的胸膛,还有那根铁链。他指尖碰着铁链与皮rou相连的地方,又有些发怔。哪里并非秦子游所想的血rou模糊,而是一种奇异的坚硬质地。不似皮rou,倒像是一棵树。他眸色之中混上一点惊诧,转眼,想到那些被楚慎行cao控自如的青藤。秦子游眼睛蓦然瞪大。这一刻,过往数十天的一切,都有了不同。那些在他身上作乱的,原来并非是什么妖宠,而是、而是——他眼皮颤了颤,终于小声问:“你是我的道侣,对否?”楚慎行心道:对。秦子游扶着楚慎行的胸膛,酸涩情绪一涌而上,又问:“我们此前便相识已久,但他让我忘了你,还要我认他做师尊。”楚慎行心道:我不记得。秦子游深呼吸:“你在这里许久,却只能被捆住,想来是无法挣脱。”青年的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息,却似已经镇定下来。他甚至说:“我寻到你这样久,可师尊仍然不来,这说明,要么他根本不在意我找寻到你,要么,就是炮制出你和莫道友‘消失’状况的灵器,连师尊一样能隐瞒过去。”秦子游由此沉思。他思绪转动,楚慎行皆有所觉。而秦子游说了这些话,程玉堂再是痴傻,也该明白过来:“秦道友!难道楚道友与阿愁就在此处?”秦子游说一句:“楚道友便在我面前,莫道友想来也在这里。”而后,他停顿片刻。在程玉堂看来,似在侧耳倾听。须臾后,秦子游转头,面向一个方向,“便在那边。”语气笃定。程玉堂往过走去。他小心翼翼,提前便半跪下来,往前摸索。秦子游提醒他:“程道友,楚道友身上带着一条铁链,穿透心胸,莫道友那边恐怕也——”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看到程玉堂的手一顿。程玉堂泪如雨下。莫浪愁的状况比楚慎行更要糟糕许多,身体冰凉,昏迷不醒。若非程玉堂感受到了莫浪愁胸膛的细微起伏,恐怕会觉得,妻子已经殒落于此。他轻声呼唤:“阿愁?阿愁?”而后手忙脚乱,一样取出种种灵丹。但他此前便看过秦子游动作,如今更是对自己一番作为的徒劳心知肚明。到最后,程玉堂抱着妻子,痛哭失声,和她说着:“云清已经会叫‘娘亲’了,阿愁,你醒一醒!”他的情绪感染了秦子游,秦子游又一次眼眶发酸。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连楚慎行都无法挣脱,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有所帮助?秦子游忽而说:“楚道友,”他虽然知道两人此前该是道侣,但一时之间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也无心更改,“师尊要我当他的徒弟,总是在图谋什么。”楚慎行眨了眨眼睛。他看秦子游分析:“过往二十年,我虽总对师尊难以亲近,却也要承认,他待我的确上心。每月都要抽出一日,与我在后山相会,指点我剑法……”说到一半,秦子游一怔。楚慎行看他凑过来,轻轻吻着自己的唇。这是一个很轻、很迅速的吻。秦子游说:“你莫要不高兴,我从来都觉得,他的态度处处诡异。只是旁人都说